张雍杰道:“千岛张雍杰,姐姐你贵姓,如何称呼。”
那女子道:“我姓木,叫木榕复。”但她并未说明她是哪家哪派的弟子,张雍杰一时也没有追问。张雍杰问道:“是一个三点水,一个木头的沐字吗?”
那女子只道:“木头的木。”
这时候只听院子里又来了两人,有人道:“这位老人家,有没有看见一位受了伤的女子,大约有三十岁左右。”
只听那婆婆道:“看是看见了,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
另一人急道:“难道你还看到几位?快说,她往哪里逃去了。”
那婆婆凶道:“我凭什么告诉你呀,也许是往东去了,也许是往西去了。咱们大竹林这里三十岁的大姑娘还多的是,谁知道你想要找哪位大姑娘。”
另一人道:“师弟,这老人拿咱们寻开心,咱们再去别处找找。”说罢两人便远远离去了。
张雍杰顺着门缝往外看,看见两人是唐门弟子装束。又只听的那婆婆呸了一声,小声细语的骂道:“什么东西,钱也没有,便想买消息,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张雍杰知道唐门和华山蜀山的恩怨目前只是罢手,远远没有化解。悄悄对木榕复道:“是唐门弟子,这老婆婆只爱钱,她的嘴肯定靠不住,咱们得走啦。”
木榕复从身边拿出宝剑,甩给张雍杰,冷冷道:“杀了她。”
张雍杰大惊,连忙摇头说道:“木姐姐,万万不可。咱们连续叨绕多日,已是打扰,岂可再伤人命?再说就算真的她泄露了秘密,也是人之常情,也不用丢了性命,咱们还是赶快离去吧。”
木榕复转过头去,不再言语。张雍杰又安慰她道:“木姐姐稍安勿躁,小子虽然武艺低微,但也定护姐姐周全。”
张雍杰出得门来,心知那老婆婆爱钱,当下又取出一片金叶子,交于那老婆婆,说道:“老婆婆,咱们姐弟两还想再打扰几日,就有劳婆婆费心了。”
那老婆婆拿了金叶子,嘻嘻笑道:“没关系,张老爷来口信了,今年不来这边住啦。这屋子,你们爱住多久住多久,婆婆每天鸡鸭鱼肉给你们做着。”
张雍杰知道那婆婆的意思,只要有钱,住多久都没有关系。当下淡淡道:“那就有劳婆婆了。”
张雍杰转身回屋,悄悄对木榕复道:“木姐姐,刚刚我又给那老婆婆一片金叶子,料想那老婆婆这几天一定会守口如瓶的。所以咱们今天便走,木姐姐你身体好些了吗?咱们骑马走。”
木榕复想了想,说道:“应该可以,但无法长途。”
张雍杰道:“咱们现在往北走,走到千岛湖,木姐姐你在我千岛派养伤,伤养好了便可以北上经阳平关出川啦。”
木榕复摇头道:“不,咱们往东走,往唐门的方向走。”
张雍杰奇道:“往唐门走?难不成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张雍杰心想唐门此地不知道有多少酒楼,多少商铺,多少眼线。此计太过危险,便道:“木姐姐你受不了颠簸,无法长时间骑马,不如咱们坐船走,一来可以经三峡出川,二来姐姐你也可以在船上养伤。”
张雍杰看那木榕复不再言语,心想此刻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便道:“木姐姐,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出去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