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的雨露湿润着山林,张雍杰坐到一块大石头上,一阵惆怅。
青铜道人见他不肯再往前走,愁眉苦展的坐在一旁,而自己也顿感困乏,当即也寻得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从腰间取出一袋酒,从怀里摸出一块烧饼。吃一口烧饼,喝一口酒。故意发出进食的声响,好让那张雍杰瞧见。
张雍杰闭目不语,趟在石头上。张雍杰灵台一阵空明,但觉发冷,当即丹田之气顿时凝结,蹦出两股真力,全身游走,将全身暖和暖和。
青铜道人见他身体在清晨的湿寒之中,微微冒着白气,知他是在运功冲穴,嘿嘿一笑,反而笑道:“小子,再努力一把,昨日下午点穴,至此已有大半天了,你要是再冲不破穴关,穴道都快自解啦。”
张雍杰听此一言,便尝试着将真气运至手臂,果然真气稍有阻塞,便一泻而下。
张雍杰一阵羞愧,想来昨夜要是悄悄冲穴,想来早已经自解穴道。只是昨夜心乱如麻,却哪里想的到这一层。此刻穴道自解,方才恢复冷静。
张雍杰心道:“只怪我之前灵台崩溃,未曾冷静下来思考脱困之办法。”
张雍杰沉思片刻,想起昨日唐妍临走之时,遗送自己铁鞭一条,这条铁鞭上有毒。初次相逢,自己被长江暗流卷住,唐妍正是用这条铁鞭救得自己,自己也因此中毒,知道那是钻心之痛,继而昏迷。
张雍杰心想,此刻我双手穴道已解,我便假装解不开,趁着这鸟道人不备之时,突然给他来一鞭子,定然能够一举将这鸟道人给制住。
他想起铁鞭在自己腰间,心下喜悦。但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腰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铁鞭子。当下腰间轻轻在石头上磨蹭一下,毫无尖锐之物,心中已知这铁鞭早已不在自己身上。
青铜道人见张雍杰脸上突然一喜,腰间跟着挪动了一下,继而惆怅,已然猜到了七八分。当下道:“小子,你看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张雍杰看了过去,那铁鞭正是握在青铜道人手上。青铜道人甩了两下鞭子,道:“唐门向来爱用毒,本座亲眼见到那唐门的小姑娘将此鞭系在你腰间,你也不用脑子想一想,这东西怎么可能还在你身上。”
张雍杰坐起身来,他丢了铁鞭,也不用假装手臂受制了,一抬手整理了一下发丝。
青铜道人却突然将铁鞭扔给了张雍杰,摊手道:“现在此物返还给你,你又想干什么呢?你个小小的千岛末流的小子,你青铜爷爷要是在你身上翻了船,那也不用混了。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张雍杰知道这道人武功很高,心想再交手也是枉然,当下默不作声,将铁鞭系回腰间。
青铜道人看他并无反抗,满意的笑道:“对咯,识时务为俊杰,只要你好好表现,说不定你青铜爷爷看的起你,便不来为难于你,他日随便找个千岛弟子,也照样能够收拾的了沈玉刚。”
张雍杰问言,跳起身来怒道:“你个鸟道人,心中尽想些歪门邪道,肮脏不堪的诡计。你要真是英雄好汉,便正刀真枪的干,也不用想着利用别人。”
青铜道人一浮尘甩过来,张雍杰侧身躲过,却不料青铜道人反手又是一批,这回胸前又挨了一批,当下已是有些深辣发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