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叶三人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一时说不出话来。张雍杰甩手一巴掌打在陈东脸上,道:“咱们兄弟三人,可不像大叔大妈那样爱你,从现在起,说什么做什么,少说废话,否则你看我这碗口大的铁拳,能不能对你手下留情。”
陈东无奈,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得一步一跳着前进。螃蟹湾到云顶山是上山路,一路上还有一些百姓在乡间劳作,看见陈东如此模样,纷纷议论。陈东受制,毫无反抗之力,只好脸也不要了,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跳着前进。稍微跳的慢了,跟着后面就是一脚,陈东真是叫苦不迭。
待跳到云顶山的时候,已是傍晚,兄弟三人直接将陈东扔到柴房屋里,让其在这里好好反思反思,顺便让他把问题想清楚,把门反锁,便不再管他了。
将陈东扔进柴房后,兄弟三人便又练习了几次剑法,柳青青上得山来,听见柴房里有些动静,顿时有些警觉,问道:“柴房里有人,难道凶和尚铁肩又出现了?”
张雍杰哑然失笑,道:“凶和尚倒是没看见,柴房里倒是关着个天棒和尚。”
柳青青眉头紧锁,疑问道:“天棒和尚又是谁?”
周少坤笑道:“青姐,师兄给你开玩笑的。”周少坤想要继续说下去,叶飞驰却连忙阻止了他,叶飞驰道:“里面只是关着一个普通的,犯了一点错误的乡下青年,师姐不必担忧,明儿一早,咱们就将他送走了。”
柳青青想到并无危险,因此也并不担忧,便没有追问下去。
晚饭过后,又练了两个时辰的剑,入夜已深。张雍杰等兄弟三人才想起柴房里的陈东,从厨房里找出半根黄瓜,走进了柴房。
柴房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陈东愁眉苦脸着,坐着。兄弟三人抬了一条长凳子,并排而坐。
张雍杰首先发话了:“想清楚了没有,为什么赌博?”
陈东沉默半响,时而叹气,时而欲言又止。终于开始说话了,但他只说了一个“我”字,便及时被张雍杰打断了。
张雍杰喝道:“谁有空听你讲那些乱起八遭的故事?谁又有心思来关心你的命运轨迹?”
陈东道:“那你要我想什么?讲你又不听?”
叶飞驰悠悠道:“你既然是秀才,编起故事来可能也是拿手好戏,只可惜咱们兄弟三人不喜欢听你讲的故事,有时间来听你讲故事,咱们还不如跟一条狗玩玩。”
说到狗,周少坤又想起了金宝,不免又一阵悲伤,对张雍杰和叶飞驰道:“金宝原本是一条流浪狗,是青姐收养了他,后来跟了我不到十日,那天晚上我遇到危难的时候,金宝奋不顾身的从后院奔出来,同敌人搏斗,最终牺牲的壮烈。”
张雍杰点头道:“只不过是一支被收养的流浪狗,尚且知道恩义,报答主人。而眼下这个畜生,爹娘养了他二十三年,他不但没有半分感恩,反而还敢呲牙咧嘴,天下可曾有这等奇闻?”
陈东再也忍受不了这等言语讽刺,疯了一样的大叫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只看到了表面!”
张雍杰一脚踩在陈东的胸上,将他铲倒,怒道:“你闭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