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甩了她几次,都没把她甩开。看来二太太,是想要在这件事里,横插一脚进来了。”
“梁氏可没有咱们表面上看得那样简单,她自有自己的打算,不过是想要借着我的手,处置了那外室,为了玉成哥儿的将来铺路。
咱们的长房长子,便是玉成哥儿,虽说玉成哥儿是小长房所出,但咱们大长房,就只有玉里一个儿郎,且玉里还是一个痴儿,没有继承这长房家业的可能。”
“若老爷让那个外室所生之子入了族谱,到时候玉成哥儿就有了对手,梁氏为了以绝后患,才如此急着要我处置了那外室。”
杨氏说着的时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她还有别的主意。
“那太太的意思是什么?不处置了那外室吗?”
春蝉不懂杨氏的意思,又问了几句。
杨氏在心底里暗自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道。
“那个外室,我自然是要处置了的,只可惜不是在这个时候,还是等老太太回来,请了老太太的意思,借老太太的名义,处置了那外室,名正言顺,也不会给别人留下话头。”
“若我今日真的听了梁氏所说,今日就处置了那外室,我岂不是有把柄,落在了梁氏手上。到时候梁氏在以此要挟我,那可怎么办?”
大太太说的的确是,若是今日听了二太太那厮的怂恿,就处置了那外室的话,岂不是自己把把柄,交到了二太太手上?
往后大太太的一举一动,岂不是要受了二太太的限制。
二太太的心思,还真是险恶。
“二太太今日这样撺掇着您,奴婢早就猜出来了,二太太必定是有所图谋,不然也不会撺掇着太太,做这做那的。”
春蝉话落,银吊子上熬着的汤药沸腾了。
响了一阵又一阵,春蝉把盖子揭开,把汤药倒在了高几上头摆着的那个青瓷的小碗里头。
“太太,您该喝药了,这药是前两日张大夫入府给太太请平安脉的时候,说太太这些天气血虚,开了给太太调养身子的。”
春蝉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汤药递到了杨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