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守门的丫鬟说了之后,丫鬟一听是三姑娘贴身的手帕掉了,忙打开屋门放她们进去找,只是叮嘱了几句,说老夫人和马管事在碧纱橱和商议着事情,叫她们不要闯了进去。
碧纱橱,冯老安人坐在靠窗的软枕上,马赐和赵婆子则跪在地上,听着冯老安人的吩咐。
“你们既得了六郎的吩咐,就照着他的吩咐去做吧!六郎既要捧了红姨娘来顶了大太太的管家大权,你们就好好从旁协助红姨娘,来管好整个顾府吧!”
冯老夫人话里有话,听得底下跪着的两个人,连动也不敢动,只能一直跪着。
赵婆子有双老寒腿,一到冬日就冰凉疼痛得厉害,如今跪在冷冰冰的青砖地板上,她的腿早就冰凉起来了,一阵阵刺骨的疼痛,正往她骨头里面钻。
对着身边同样跪着的马赐使了几个眼神之后,马赐这才回过神来,对着面前的冯老安人答道。
“老夫人,红姨娘到底是老爷的妾室,始终上不得台面。且没有哪家的姨娘,当家太太还活生生地活着,就出来顶了太太的活计,管起了整个顾府的?”
听得马赐这样说,赵婆子微微动了动,赶忙附和了句。
“是呀,老夫人!红姨娘到底年轻些,又没有管家的经验,若是由她亲自出面来管家,只怕底下的人不服呀!且太太管家多年,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听她的话。”
“红姨娘虽年轻,可有你们两个从旁帮着她,只怕这顾家,她也是管得下来的。若是你们二位出面帮着她的话,只怕做事也事半功倍些!”冯老安人说着,脸上带了分莫名的笑意。
赵婆子瞧见,当即就吓得不行,浑身止不住地打起来冷颤来。
“求老夫人恕罪!求老夫人恕罪!老奴不该应下老爷吩咐的那件事,待过些日子,红姨娘管家的时候,老奴和马管事从旁协助她!”
赵婆子浑身颤抖得厉害,显然是要将老爷吩咐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还好马赐及时打住了她。
若她把老爷吩咐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到时候只怕是连他,也要受了牵连。
“老夫人,老爷那日喊了我们过去,却是要让我们两个老家伙帮着红姨娘管家。只是我们觉得老爷此举不妥,劝了老爷多次,最终也没应下。”
“马总管,你可当真?你那日真的没应下老爷吩咐的事情?”冯老安人上一句刚落,上一句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