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至看了一眼大寒,当即就道:“是的,三姑娘。今个一早您不在院里,小的在院门口瞧见了这位姐姐,就把三姑娘的信给了这位姐姐,并嘱托了这位姐姐一定要把三姑娘的信送到姑娘手里。”
阿华闻言,和顾玉棠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即就把那官印不齐的信封给了马至。
“你仔细瞧瞧,你今个一大早拿信过来的时候,这信封是不是这样子?”
马至接过那信封,仔仔细细打量了片刻,硬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挠着头说了句。
“姑娘,今个一早我拿信过来的时候,没仔细瞧那信封,估摸着应该是这个样子。不知道姑娘传了小人来,到底是要问什么?”
顾玉棠瞧着马至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他既是门房专门给人递消息,传口信的小厮,自然知道若是把这些消息传到了不该传到人耳里,遭人发现了,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他必定不会做出私拆信封之事。
若不是他,还会有谁呢?
正当顾玉棠凝神苦想的时候,那马至像是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一样,又补充了几句。
“姑娘,这信封小人是第二个经手人,府里的信邮差送来之后,都会送到管事妈妈屋里,随后才喊了我们去,给各位姑娘太太送信的。今个一大早,门房的管事钟妈妈把信给了我,让我给您送过来。”
“钟妈妈,那是什么人?”顾玉棠不知马至嘴里的钟妈妈说的是何人,接着问了一句。
马至见顾玉棠问得急,咽了咽口水,就道:“姑娘,钟妈妈原是蔡大太太屋里出来的,后来去了外院,如今成了紫娟姑娘的左膀右臂,外院的人事调动,钟妈妈自个做主之后,连紫娟姑娘都管不着。”
听那小厮这么说,这钟妈妈,倒还是这府里的一个人物了?
只是顾玉棠不知道,这钟妈妈拆了她的信做什么?
顾玉棠把那小厮方才所言在脑中又过了几遍,这才有了些许头绪。
这钟妈妈是紫娟的左膀右臂,就意味着她是冯老安人那边屋里的人,既是冯老安人屋里之人,行事自然是得了冯老安人的吩咐。只是她不知,冯老安人让钟妈妈私拆了她的信,究竟意欲何为?
难不成是想要了解如今澄江长房的局势?
顾玉棠让阿华把那小厮送出院子后,特地塞了一枚银锭给他,好让他堵住了嘴,不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
过后她担心林氏屋里晓得了此事,起了疑心,亲自过去同林氏解释了一番,这才把大寒继续留在了她的屋里。
林氏站在长廊外头,见着花房的婆子领着几个丫鬟,在堂屋后头的暖房里进进出出地,不知是出了何事,问了身旁的梁嬷嬷一句。
梁嬷嬷瞧了一眼那些丫鬟婆子,笑着道。
“老夫人,莫不是您忘记了?昨个儿咱们去后罩房的时候,老夫人见冯老夫人屋里的仙客来和一串红开得极好,夸了几句,今日紫娟姑娘就去花房传了冯老夫人的话,说让花房挑几盆开得极好的仙客来和一串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