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先是用手抓起一把药渣,闻了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然后又闻了一下方才郑婆子递过来的那个药盖,果然在上头发现了问题,眼前的这个药盖,因为长时间泡在死藤的水里,再加上现在没有煎药,已经有不少死藤的结晶体覆在了药盖上,就像盐巴一样。
只不过盐巴是咸的,这死藤水的结晶体,和其他药材熬了这么多次,已经带了一点酸味。
张大夫把药罐的盖子递给了秦妈妈,随后道:“秦妈妈,这个婆子说的不错,那药盖上的确被死藤水泡过,且还是浓度极高的死藤水。那个小丫鬟要如何处置,就由着秦妈妈了。”
黄玉听到了张大夫这样说,此刻已经瑟瑟发抖起来,但却依旧死不承认,和捆在自己身边的郑婆子快开始攀咬起来,“郑婆子,你血口喷人,这个药盖字明明是你放在我屋里的,怎么就变成是我的了?你铁定是见我常常得见太太,你自己却整日待在小厨房里,心里眼红,想要嫁祸于我罢了。”
郑婆子可是个狠厉性子,见黄玉死不承认,还想把罪名转嫁到她身上,火爆脾气一下就被点燃了,“黄玉,你这个小蹄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头干得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你和外院伺候的丫鬟明溪串通一气,那日我分明瞧见她给了你一包东西,现在想来,那包东西就是你谋害太太的罪证了!”
“郑婆子,那包东西呢?”秦妈妈可没有功夫听她们两个人在这里攀咬,当即就问了那证物在哪里。
“回秦妈妈的话,那包东西黄玉这个小丫头肯定不敢用完,想必现在还在她的屋里。秦妈妈索性就叫上几个人,去她屋里好好搜搜,或许还能搜出其他地方也说不一定?”郑婆子望着同样被捆起来的黄玉,对着身边的秦妈妈缓缓道。
“就依了你的意思,既然你口口声声说黄玉的屋里有那包东西,我这就吩咐人去搜。若是什么都没有搜出来,你和黄玉,两个人都是要受罚的!”如何梁氏还在病中,屋里能做主的人就只有秦妈妈一个人。
秦妈妈话音刚落,就转身吩咐杏黄带了几个丫鬟婆子去黄玉屋里搜了。
黄玉现在心里面害怕极了,的确是她在那药盖上头做了手脚的,可她不知道那包东西竟然是死藤粉,她只是听那人说,这东西最多让人睡不着觉,哪里知道竟然能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