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们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您又不是不晓得?她心气高,瞧不上这样一大家人挤在一起的人家,也在情理之中。”阿华伺候着顾玉棠穿上淡粉色的樱花褙子之后,又拿出了串珍珠链子,戴在了顾玉棠的脖颈上。
“范家没有分家,每年公中的银子分了之后,每个房头分得的银子是少之又少,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太太也不希望姑娘嫁过去吃苦,就吩咐了我们,不许我们再和您提与范家有娃娃亲的事。”阿华整理着顾玉棠的首饰盒又道。
“那母亲有没有和范家三太太交换信物,若我们就像这样不了了之,闭口不谈,改日范家登门拜访,说起这门亲事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要让我嫁到那范家去?”顾玉棠在心里面暗暗思付着。
若是自己与那范家三公子订过娃娃亲,母亲定是会与那范家三太太交换信物的,这样就算两人都长大的,也能凭借着那个信物来相认。
她不过才和那范家三公子见过一面,还是上一世的陈年旧事了。根本就不了解范家三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是好是坏,是美是丑,是体贴人的还是来折磨人的?品性好还是差?
这些她都不知道,若是日后范家三房的日子难过了,突然想起来还有这门亲事,说不定范家三太太会为了范家考虑,拿了信物出来与母亲相认,然后让自己就这样盲婚哑嫁到范家了?
所以她现在一定要问清楚,母亲有没有和那范家三太太交换过信物?
阿华抓耳挠腮想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想起来,最后还是支支吾吾地道:“姑娘,这些事情奴婢不清楚。春蝉伺候太太的时间最久,太太的很多事情春蝉都知道,姑娘不妨写了信回澄江,去问春蝉姐姐。”
前两天蔡妈妈就写了信来给她,说哥哥重病,娘亲日以继夜地守在哥哥身边,春蝉想必也是在母亲身边伺候着。若是自己为了这样一件过去了很久的事情去问春蝉,被娘亲知道了,不是给娘亲添堵还能是什么?
阿华帮顾玉棠把妆容整理好后,顾玉棠吩咐阿华去小厨房拿自己亲手做的绿豆酥,装了满满一匣子,这才准备出门,去堂屋瞧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