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呆滞地看着她,良久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啊高唤!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哭得歇斯底里,仿佛这样便能够让时间倒流到一切发生以前。
高唤拍着防护网,“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着急啊五月!我会请律师的!你不要着急!都会没事的,呜......”高唤也哭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被负责审讯的同志问了很多问题,可我却越来越不愿开口。因为我有一种预感,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霜霜,我姥姥怎么样了?”上一次高唤来,告诉我她会负责帮我尽快离开这里,而范霜霜则负责照顾我姥姥。
“她挺好的,至少现在还相信你是因为临时有急事出差去了。”范霜霜的眼睛很红,大概不是哭过就是没睡好。
高唤挤开范霜霜尽量和我“贴”得近一些,“五月,有个不太好的消息。酒店里那个报案的服务生说她亲眼见到你突然出手推了走在池边的谢玉涵,才导致她失足撞到脑袋。”
“我没有!”
“我们都知道你没有!可是泳池那里没有摄像头,而且她描述的细节都和谢玉涵受伤的方式对得上。”
我知道,这一切就是冲着我来的,“谢玉涵醒了么?”
“没有,恐怕......要成植物人了。”高唤低头垂下眼帘,她不忍心说到这样的事实,更不敢让我知道这样的事实将为我带来怎样的命运。
“我知道了”,我已度过了最开始的焦躁和恐惧。也许是因为人越接近自己既定的命运,反而越发从容。但接近不等于接受,我必须抗争。
“你没有作案的动机,沈律师说如果他们无法找到动机,就很难定你的罪。”高唤为我请的律师姓沈,是这一类案件的专家。
我眼里闪过一丝希望,“是啊!我没有动机这么做!不能轻信一个存心诬陷我的人!”我恨死那个服务生了,如果让我抓到她肯定把她生着嚼了!
“我知道,我知道,五月,你不要激动。”高唤安慰我。
“来看你的人还挺多的,嗯人缘不错。”看守大姐很友好,同一日内再次将我“提”出来的时候还和我打趣。
我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