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见他得意的样子:“只是您的徒弟会不会太着急了?他父母的资产迟早归她,又何必背上一世不忠不孝的骂名。”
“裴天明在女儿的继承权前面设置了触发条款”,常雨林的目光冷冷的:“他要求女儿的个人资产必须满三千万时才能持有或继承家族资产。”
“这是什么意思?”
常雨林似乎还在想什么事情,心不在焉地解释道;“意思就是裴天明故意给女儿设置了一个取得继承权的障碍,这个障碍就是裴炎炎必须先有钱,才能变得更有钱,可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除了父母给与,很难赚到三千万。”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虽然知道裴天明对女儿和老婆的吝啬,我却仍旧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将自己的孩子视作对手。
“也许因为裴天明这辈子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看人。”常雨林不以为意道。
这句话让我的心脏打了一个激灵。他是在说,裴炎炎确实是一只狼,一只值得父母提防的狼。
“所以,裴炎炎和冯如墨结婚以后,身价自然就够资格继承和拥有裴天明的资产了。那这场结合又会有怎样的结局......”
常雨林忽然侧头微沉着眼帘看我:“谈谈感受?”
“有点恶心。”我知道自己参与的已不再是一次单纯的婚姻入侵者清除任务,而是一场家族权利移交的混战。好在,不论我如何后知后觉,一切终于结束了。
“不仅恶心,而且无聊。”常雨林有些玩味地扫了我一眼:“不过幸好,还有你这样的蠢人在,世界才不会变得太无聊。”
“我怎么蠢了?”这家伙损我还损上瘾了!
“你将录音笔的后半段剪掉了吧?”
“嗯?嗯,你果然是妖怪。”我已经懒得在常雨林面前装腔作势。
常雨林似乎在我脸上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饶有兴致地盯着我道:“如果没有你的录音笔,裴炎炎就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集到足够有力的证明裴天明转移上市公司核心资产的证据。裴天明今天能够乖乖就范,还是因为这些证据的震慑力。”
我想起了裴炎炎递给裴天明的那张纸。
“这不用感谢我,还是感谢lisa养了一个会套话的闺蜜吧!”
常雨林忽然上前半步,与我贴得很近:“但你让人把录音的后半段剪掉了吧?能不能告诉我,后半部分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