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他身后的唐通面色惨淡,眼光空洞,愣愣的望着前方,他的弯刀已回到手里,划过一道美丽的弧
线,回到了他粗厚灵活的手掌。
刀还是那把刀,但唐通已感觉到他已不是那把刀,那把得心应手,肆意挥洒的刀。
他的弯刀已折断,捏在手里的不过是一个刀柄,空心的刀柄!
一阵吱呀之声,唐通感觉脚下一晃,刚才被青衣剑客逼回的南宫北的长剑刺破船底,竟然渐渐裂开,汩汩的海水直冒上来。
唐通闪电俯身抱起南宫北,飞身越上了孤岛,几个起落已落在孤岛之颠。
而就在剑光,霞光交相辉映一刻,那个笔直的青影已从孤岛瞬间消失,孤岛上已一无所有,而他们脚下的小船,已散落成一片碎木,漂浮在小岛周围。
当他们登上孤岛之颠,纵目远眺,一艘大船已远离海岛,渐渐消失在茫茫海天之间,船尾那个傲立的笔直青衣身影也随着远去的船只渐渐模糊。
…
孤岛,两个残废的人,相依为命!
一个残缺了肢体,一个残缺的神兵,孤独的困守在茫茫大海上的无名孤岛。
登他们定居小岛,才发现小小岛屿竟然有一个人工凿出的地下石屋,里面竟然贮藏了足够他们食用几年的粮食,柴木。
门口还有一个水池,依靠接纳雨水而聚集的水池。
显然那名青衣剑客并不想他们死,而是要把他们永远困在这个小小的海外孤岛。
这个无名小岛,就是一个天然的监狱,永远都无法逃离的天然监狱。
三个月以后!
南宫北已可以站立行走,一跛一点的行走,双臂也可以简单的动作,虽然吃力,但毕竟还可以运转,没有完全残废。
他的经脉并没有完全被挑断,而是被挑断了一半。
显然对手并不想杀死他,也不想彻底废掉他,只
是想折磨他,用这种残酷的方式折磨他。
一个剑客,一个名动江湖的剑客!
一旦失去了握剑的资格,失去了驾驭剑的能力,已无异于一具行尸走肉,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偏偏却不能死,因为他还有许多牵挂,许多无法割舍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