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傲然独立在大漠风沙,手里的弧月弯刀在晨光辉映下,泛着淡淡的寒茫,而刚刚笼罩了天地的布衣神候早已消失茫茫荒原之间。
“大将军,是你!”沈落石惊叹着上前拜见。
“沈兄弟,老邢没有看错,你的刀法又进步了。”凌月弧一脸赞许。
“大将军的弧月弯刀冠绝天下,若不是大将军弧月一击破了布衣神功,我今天已经埋尸黄沙。”沈落石尴尬的回应道。
“如果没有你在李布衣的布衣上留下的刀痕,泻了李布衣的半分先天罡气,我的弧月一击未必可以破解布衣神候的布衣神功。”
“半分罡气?”
“高手对决,差之毫厘,半分己经足够多。”
“你一直在跟踪保护我们?”
“不错,护送你进入沙漠后,以后一切就要靠你自己。”凌月弧身形一闪,消失在荒野深处。
此时孟九奔已经牵着两匹骆驼过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子,我们上路吧。”
“上路,沙漠里那来的路?”
“这就是路。”老孟指着身后留下的一串深深的脚印,淡淡的说,“大多数人的路都是在他们的前面,而有些人的路永远在他的后面。”
“前面有的路是别人走过的路,前面没有的路才是自己的路,有刀法的刀法是别人的刀法,没有刀法的刀法才是自己的刀法。”沈落石边走边嘴里嘟囔着。
孟九奔惊异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突然弯下腰轻轻咳了几声,吐出一口淤血,立起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小子,你的伤?”
“俺年轻力壮,胸口挨个三五下没事。”
“嘿嘿,若不是我们的那一刀化去了半分布衣神功的罡气,迫使李布衣出手缓了一下,这一下就够了,恐怕我们早就是两个死人。”
“我们不会死,凌大将军一直在保护我们。”
“我知道。”
“你知道?”
“我们只是诱饵,他是为了对付李布衣。”
“诱饵?”
“不错,利用我们吸引李布衣的注意,他可以侍机出手,李布衣这回伤的不轻,估计半年之内很难再来边城捣乱了。”
“你事先知道这个计划?”
“不知道,但我现在已知道,我已经跟随凌月弧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