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梦野久作的眸子里便带上了浓重的恨意,越发夸张勾起的嘴角,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精神崩坏的疯子一般。
“仅仅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吗?……我明白了……”安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对方藏蓝的衣袖上还带着大片的血迹,那是在与自己擦肩而过时,对方被自己撞到后才受的伤。
言罢,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然而她这样的行为,却不知道哪里又触碰了梦野久作那根敏感的神经,对方气急败坏的在她身后大喊了起来。
“你是在可怜我吗!”他从地面上挣扎着站了起来,手臂上的血液渗透衣服滴落在地面上。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我才不可怜,我很强大,我想杀谁就杀谁,想让谁痛苦就让谁痛苦,比你这样躲在别人身后的可怜虫强多了!”
他话音落下,却见一旁一直在做背景板的太宰终于开了口。
“还真是难看啊,q君。这副成为败犬后叫嚣的样子。”
那双鸢色的眸子,宛如淬了毒的冰刃一般,瞬间将他扎的遍体鳞伤,梦野久作惨白着脸,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这时安娜已经走到了太宰的身边,够到了对方的右手后,轻轻的攥住了他的两根手指。
太宰低头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神情褪去,再次挂上了笑,他看着安娜,一双暗沉的眼眸深不见底。
“不行哦安娜,因为敌人的痛苦而可怜对方,就是在放任危险接近自己。”
安娜摇了摇头,清寂的面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有微光在闪烁:“不是因为他痛苦、才可怜……力量是为了守护、才存在的。他不懂……”
他不懂,所以才可怜。
……
太宰怔了怔,看着对方那张认真的小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力量是为了守护才存在,这样的道理很多的大人都不懂,强者欺凌弱者,位高权重者鱼肉百姓。
可偏偏这样一个少不经事的孩子轻而易举的就明白了这样的道理,着实好笑。
太宰回过头去看向梦野久作,神情捉摸不透的脸上,一双鸢色的眼眸里深沉的像是泼了浓墨一般,他恶劣的笑了起来,对着梦野久作道。
“呀咧,q君任务失败了,看来又要被关进禁闭室了呢,真可怜。”
不等梦野久作做出反应,语罢,他又转过头去看向福泽谕吉,带着苦恼的神情开口道:“这次我可是因为担心安娜才主动现身的,怕是马上就会被港口黑手党的人发现,如果福泽社长不收留我的话,很快我就要被捉回去受尽非人的折磨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要不是为了你们家孩子,他的行踪绝对不会暴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侦探社的人好歹也该负责吧。
他话音落下,便见安娜紧张的攥紧了他的手。
“大哥哥、……很危险吗?”
太宰治看着她郑重的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委屈与无助。
“很危险,被抓到我可能会生不如死的!”
被抓回去继续做人间之屑的手下,还要和小矮子搭档,那可不就是生不如死吗?
闻言,安娜忧心忡忡的抿着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大哥哥脱离苦难。
生不如死,一定很痛苦的……
福泽谕吉一看安娜这副神情就叹了口气,随即对着太宰治开口道:“星期一你来上班吧。但是如果发现你不适合侦探社的话,我会立即将你辞退的。”
他话音落下,便见太宰当即收起了自己可怜兮兮的神情,笑眯眯的道了谢。
唯有安娜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这个大哥哥为什么心情转变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