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珺洮恨不能扑上去好好抚摸一下那石刻,但可惜她刚扑上去那石刻便一片氤氲消失了,就好像被她扰乱的水面,无法映照出景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石刻就在眼前,明明自己就要完成祖辈的夙愿,可为什么这一切都好像是假象一样,竟不能触摸。
连触摸都办不到,那么又该如何拓印下来?木珺洮心中大急,但林岩却不以为然地一把将她拉到身旁,搂着她肩头说道:
“师姐不必焦急,石刻都找到了还怕什么?总会有办法的,大不了我们将之抄录下来便是,还怕无法记录吗。”
“嗯师弟说的不错,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手吧。”木珺洮一刻也忍不了,而且这时空透着诡异,他们也不敢久留。
可两人拿出符纸刚抄写了没几个字,突然符纸噗一声化为灰烬,竟是无法承载那石刻的力量。
“这可如何是好?”木珺洮见此顿时大急,林岩也
是脸色凝重,他看向赵乐山,似乎是想寻求帮助。
而赵乐山则是摇头叹息道:“这石刻当真是神乎其技,相传当年侯刚氏造字,天雨粟鬼夜哭,帝命他将三千符字刻成碑文,以供后世传习,怎奈石碑无法承载纷纷碎裂。”
林岩脸色一黯,心说:“这故事谁都知道,你现在说来是什么意思?”
赵乐山却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是自顾说道:“我已经猜到这抄录之法怕不可行,所以打算以心记录,怎奈看了后文忘记开篇,再看中篇前后尽忘,哎,竟是无法铭记在心。”
林岩一听终于明白对方的意思,脸色却是更加难看,“得,一位大乘残魂竟然都无法做到以心记录,这么说是无法将之记下了?这可如何是好?”
但他此前也是看了几遍的,这时候再一想,全文竟是清晰印在脑海里,根本没有忘记分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能够记住?而赵乐山却不行?这没有道理…”
突然他想起千眼所说,自己应是不在此界天道之下的人,难道是跟这有关系?突然他心里一动,“难道说斩断因果就可以记录下来了?”
另一个问题又猛然袭上心头,“炼天宗是如何拓印
下那些石刻的?难道说是我们的境界不够?所以才无法记录下来?”
他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再看石刻便又有不同,现在他更关心的不是石刻内容,而是隐藏在石刻背后的手段。
能够让一块普通石刻承载住这一篇碑文而不崩溃,当中手段一定非比寻常,所以林岩现在更想弄明白究竟。
赵乐山见他上蹿下跳,眉头不禁皱了皱,现在他对这身体的掌控越来越自如,很多表情也是随心而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