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斐逊先生不只是在攻击帝国政府,也是在攻击人类社会的一切组织机构,实际上是在倡导一种最极端的无政府主义——这是显而易见的荒谬!”
“我敢打赌,瑞贝卡小姐准是一位铁杆保皇党分子。”艾伦悻悻地嘀咕。
“如果我真是保皇党,你打算朝我丢手套,提出决斗吗?”瑞贝卡反问道。
“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很遗憾。”艾伦尴尬地挠了挠头。
“幸而我不是什么保皇党,事实上我并不在乎亚尔夫海姆继续向皇帝陛下效忠,抑或如同你们期望中的那样脱离母国,建立起一个废除皇权与贵族特权的共和国。”瑞贝卡淡淡地说。
“你说的这是真心话?”爱德华怀疑地望着她,“如果将来亚尔夫海姆殖民地真的变成亚尔夫海姆共和国,你可就不再是贵族小姐了!”
“那又怎样?”瑞贝卡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无论在帝国还是共和国,人们都认同‘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废除皇权和贵族特权,只会凸显财产的重要性,在你们设想的那个‘共和国’里,金钱将取代过往的一切特权与美德,成为衡量社会地位的唯一标准,只要我还是富家小姐,就算没了贵族头衔,我照样是社会名流,照样有权有势,地位甚至还要比现在更高,你们信不信?”
爱德华愣了一下,耸耸肩不置可否。
“瑞贝卡,你先把校长先生的学说批判了一通,却又声称支持抗税运动,我实在想不通,既然你不同意我们抗税的理由,那么你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抵制帝国政府对殖民地征收土地税呢?”
托马斯困惑地问。
“我反对帝国政府对殖民地征税,是因为我们已经承担了足够多的税负。”
瑞贝卡的回答,大大出乎众人意料,不由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