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爆发后,为了追踪病毒的源头,我们走访了很多在同一时期流行天花的阿萨族村落,发现一个共同的疑点,大多数村落,也包括我们河谷镇在内,最先感染天花的那批患者,都曾从一个名叫汤姆逊的杂货商人那里购入打折的印花毛毯,其后不久就纷纷感染了天花。”
“你是说汤姆逊出售的毛毯,早已附着了新型天花病毒,故意卖给你们,从而使天花在维穆尔河谷的原住民当中爆发流行……”霍尔顿喃喃自语,脸色惊疑不定。
奥黛丽从弟弟手中夺下毛毯,使展“侦测毒素”,果然有病毒反应。
“斯露德,这毛毯……真是殖民地的商人卖给你们的?”
海拉尔还是不情愿相信摆在眼前的证据。
斯露德冷笑一声:“仔细看看毛毯上的花纹,都是机器织出来的,你觉得我们原住民能有这样的工业能力?”
海拉尔与锡安姐弟相视无语,无可辩驳。
乔安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质疑斯露德描述的这桩耸人听闻的阴谋,因为他心里清楚,斯露德所言非虚,这种针对阿萨族人传染的新型天花病毒的确是米德加德军方推动的“病毒武器工程”的成果之一,而且很可能就是他的导师莫里亚蒂教授亲手培育出来的!
较真的话,在巴登温泉疗养期间,他作为导师的实验助手,也参与了新型病毒的研发工作,如果说莫里亚蒂教授有罪,他乔安·维达又何尝不是罪孽深重?
在巴登温泉疗养期间,他和导师除了用奴隶做人体实验,更主要的工作是对天花病毒进行减毒处理,培育痘苗,试图通过给健康的人们接种天花痘苗来获得免疫力,从而建立一套全新的防疫方案。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住那些在病毒实验中不幸病亡的奴隶,但是多亏他们的牺牲,师生二人在温泉疗养地的研究工作卓有成效,美中不足之处是“人痘”的风险还是太高,而且受限于军方雇主的压制,莫里亚蒂教授不能公开发表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