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燃一口气点了一大堆，撸串中的所有经典菜式，无论荤素他都照顾上了。

李栎正研究着菜单，听罗燃报完菜名后，对服务员笑着补充一句：“……再加个干锅土豆。”

李荔挑眉。

照这俩人的点法，足够五个人吃的。饿死鬼投胎吗？

李栎和罗燃没管他，随便找个话题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聊着聊着，突然问了李荔一句：“这地你常来？”

李荔点头。

“跟老板熟吗？能打折吗？”李栎笑问。

“用得着吗？”身价好几个零的李荔大神不屑一顾，随着他屁股挨着凳子，就开始不自觉地打量周围。

一年多没来了，这地方却没怎么办，就好像被整体封存起来，塞了不少防腐剂一样，无论是建筑还是风景，都差不多少。

不过跟他一起撸串的人已经不一样了。

“近乡情更怯啊，”李栎看出他的感慨，“回雷雨打比赛，感慨良多吧，该不是紧张了吧？”

“我紧张？”李荔哼声，“我早就不是新人了，有什么可紧张的？”

“那就是说你当新人的时候紧张过？”李栎很快抓住了重点。

李荔语塞。

他记得他自己刚加入雷雨的时候，等了好几场比赛才有机会上场。上场前一天晚上，谢挺带他来撸串，他化压力为食欲，一晚上吃了六十多个串，把谢挺都给看呆了。

‘小家伙悠着点，’谢挺拍着自己的肚子教育他，‘以我为戒啊。’

这是多久前的事了？李荔一时间有点恍惚，记不清了。

耳边响起两个声音。

“队长沉默了。看来是黑历史。”罗燃眼睛发亮，快人快语地说，当着人叫前辈，可私下里他还是习惯叫李荔队长。

“那更得讲讲了。当时你有多紧张？哭了没？”李栎调侃着问。

李荔的脸色比桌上的抹布好看不了多少，他瞪着李栎，话中有话地说：“我的紧张，是盼着迫不及待上场表现自己，总比那些想法设法躲着不上场的强多了。”

罗燃：“？？？”

啥意思？

李栎哈哈一笑，不以为忤，看了迷惑的罗燃一眼，拍了拍小朋友的肩。

“嫉妒我呢，天赋异禀，一步登天。”

“队长才不会嫉妒你呢。”罗燃干脆利落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