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栎陡然一声怒喝,被他叫到名字的刘骏言吓了一跳,惊慌地看向他。
“你的合同也快到期了吧,自己收拾东西,走人吧。”李栎说。
没有人替刘骏言说话,即便是有几个队员怀抱着和刘副队长差不多的念头,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刘骏言动了动嘴唇,他又是羞又是怒,眼见所有人都用看“叛徒”的眼光盯着自己,有一个瞬间,他差点忍不住,想大爆发。
他想怒吼‘你们这帮傻,尽管和青锋一起抱着去死吧!’
刘骏言感觉这番话已经马上就要抑制不住,即将喷薄而出了,就在这时,“李荔”的电话响了。他接通后神色微凝,随后欣喜“陈总?”
说着他径直出门讲电话去了。
短短两个字,像是在刘骏言的头皮过了次电,陈总?前老板?
他也是老队员了,对先前的老板也是下过功夫奉承过好一阵的,李荔怎么会和陈总搭上了关系?刘骏言的目光惊疑不定,不断在门口和林原身上逡巡着。
林原这几天总说去拉投资,找新老板,难道找的就是陈总?
如果陈总肯再次注资,即便要等个大半年才能重返赛场,但有李荔在,来年他们青锋依然是最耀眼的队伍啊。
刘骏言的心思又活泛了,一边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一时冲动和李荔撕破脸,还有挽回的余地,另一边又有点后悔,不知道该怎么去修复已有裂痕的关系。
善于钻营的人总把别人的宽容不计较看作可乘之机,总将自己的摇头摆尾、墙头草行径看作知情识趣,总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利字当头,其余的都不重要。
别人都不是傻子,有时候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没有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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