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再也不会醒来了。

林肖冷冷一哂，转身走到另一个黑衣人面前。

那个黑衣人的大腿以极为古怪的姿势扭曲，痛得满头大汗，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生怕惹得林肖不痛快，一招干掉自己。

“我问，你答。”

林肖惜字如金，语气淡漠。

那个黑衣人身体一抖，强忍剧痛，用力点头。

“是谁派你们来追杀我的？”

“万....万....万长空。”

“他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那个黑衣人低下头，不敢跟林肖的眼睛对视，“他很小心，只跟队长联系。”

“万世轩呢？和万长空在一起吗？”

“我....我也不知道。”那个黑衣人脑袋越垂越低，牙齿打颤。

“那么谁知道？”林肖皱起眉头。

“知道的人....都被您杀死了....”那个黑衣人听出林肖语气中的不耐烦，心底不由生出强烈的恐惧，“不....不要杀我....”

林肖听得出他没有说谎，站在原地沉默数秒，脚下轻轻一点，身体悄无声息地向后移动，消失在黑暗中。

那个黑衣人始终低着头，就像一个等待判决的死刑犯，对林肖的离去毫无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一直没有等到林肖的回应，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才发现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呼！”

他知道自己活下来了，情不自禁地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涌上心头，整个人是庆幸的瘫坐在地下。

林肖走出树林，回到车上，先用早就准备好的矿泉水洗净双手，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万采萱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

“林肖，事情可还顺利？”

手机里传出万采萱清冷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