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孩子其实也没多少,听麦子说院长妈妈有意向把孤儿院并进国办,麦子和夏子衿早就希望这样了,毕竟院长妈妈的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大好,没那么多精力再去照顾这些孩子,尤其这些孩子大多数都有先天性疾病。
院长住在后院的平房里,子衿进来的时候,院长妈妈正和孩子们把洗好的床单被罩抖开,拉平,一条条搭在院子里扯开的绳子上晾晒。
夏子衿不禁想起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也是这样,把床单放在大盆里,脱了鞋,一个个小脚丫进去踩来踩去,洗好了,弄平整晾起来,一排一排和天空一个颜色,纯净湛蓝。
她和麦子最喜欢穿插在里面玩捉迷藏,小手不小心拍在新洗的床单上,就会留下小黑手印,院长妈妈就罚她和麦子重新洗,现在想起来,那时竟那么快乐,快乐的无忧无虑,长大了就有了这样那样的烦恼,再难找回那种简单的快乐。
“子衿姐姐……”
呼啦一声,孩子们一下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说话:
“子衿姐姐,院长妈妈说你结婚了,结婚是什么?”
小树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问她,旁边的小娜娜撇撇嘴:
“笨蛋小树,结婚都不知道,结婚就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小树眨眨眼:
“那我和娜娜也天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我们也结婚了吗?”
童言童语,煞是可爱,院长妈妈走过来摸摸两个孩子的头:
“结婚可不止要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还有相爱,忠诚,最重要的是信任”
“就像昨天我怀疑娜娜偷吃了我的饼干,就是不信任了对吗?”
院长妈妈莞尔,夏子衿拍拍自己的行李箱,这里面都是姐姐给你们带来的礼物,每个人都有份哦!把行李箱交给那边帮忙的阿姨,阿姨接过去拍拍手:
“现在回屋去咱们拆礼物了”
孩子们哄一声跟着阿姨走了,院长妈妈接过子衿手里的包,拉着她的手进了屋,院长妈妈的住处很简单,没有一件多余的摆设。
夏淑娴拉着子衿按坐在床上,给她倒了杯白开水递给她,夏子衿咕咚咕咚喝下去,抹抹嘴:
“还是咱们这里的水甜”
夏淑娴笑了,点点她的额头:
“少灌迷汤,水甜,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
夏子衿一把抱住院长妈妈的腰,撒娇般的蹭了蹭:
“人家不是回来了吗?这次我保证好好住一阵子”
夏淑娴抬手摸摸她的头,好半响才轻声问:
“是不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