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小脸啪嗒一掉,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文帝倒是没想,她敢这般跟自己使性子,楞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二喜已先一步拦在三娘跟前:“姑……”
他一个字刚出口,三娘抬手就给了他一嘴巴:“姑什么姑娘,滚一边儿去,到哪儿也轮不上你个死太监拦老娘的路。”
陈二喜有多少年没给人甩过嘴巴了,今儿给三娘一嘴巴甩过来,都有点儿打蒙了,人没反应过来,还在三娘跟前拦着。
三娘心里正记着他的仇呢,这会儿还能客气,一伸手薅住陈二喜的脖领子,对着陈二喜的脸就抽了下来。
按说陈二喜就算再没力气,真跟三娘撕扯起来,三娘也不是个,可这不是谁力气大的事儿,三娘是主子,他是奴才,就是三娘这会儿给他来一刀,只皇上不说话,他也只能受着,甚至连反抗都不能反抗。
三娘正是拿住了这一点儿,借机报仇,抡圆了胳膊,反正的抽,就听啪啪啪啪……扇嘴巴子的声儿不绝于耳,打的那血顺着陈二喜两个嘴角直往下淌,一边儿伺候的丫头小厮瞧了,都替他疼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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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是越抽越来劲儿,眼都抽红了,眼里看着陈二喜,只当抽的是他主子,这个解恨啊,抽了得有十好几巴掌,忽听见文帝说了声:“住手。”
三娘还装没听见,又抽了两巴掌,给文帝一把捏住了手腕,三娘才松开陈二喜,一挣挣开文帝的手,甩了甩自己手腕子,解恨是解恨了,可自己这手也疼啊,记得上中学的时候,物理老师说过一个原理,大意就是人家打你一巴掌,也相当于你打人家一巴掌,换句话说,他抽陈二喜的脸,就相当于陈二喜用脸抽自己的手,自己也没占多少便宜,可这心里头爽啊,只要心里爽,管他呢。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奴才,死变态护的可真瓷实,三娘瞥了他一眼,一叉腰道:“怎么着,我打了你的奴才,心疼了?”
那样儿要多悍有多悍,文帝忽然觉着或许三娘根本没把自己当皇上看,在三娘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平常的汉子,所以才这般大胆,两人之间就像百姓家的小两口,这么想着文帝的目光越加温软起来。
文帝自己一脑补,即使刚才起了疑心,这会儿也没了,即使有也不是针对三娘,而是朱晏,刚三娘是没瞧清楚,文帝却看得真真儿,皇叔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一推一挡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这说明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而且,就算皇叔再掩饰,那偶尔投在三娘身上的目光,也不得不令文帝怀疑。
要知道,文帝可不是旁人,说是叔侄,比朱晏还大上三岁呢,又是从小一块儿长起来的,朱晏的一举一动,哪怕一个眼神,文帝都能瞧出不一样来。
刚才之所以顺着陈二喜来皇叔这儿,也是存着试试两人的意思,试的结果令文帝很是恼火,不管三娘怎么撇清,皇叔对三娘绝对不寻常,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着,就算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皇叔,文帝也不爽之极。
他异常讨厌三娘跟皇叔之间那种若有若无的小暧昧,刚开始还不大瞧得出,在一起待的时候越长,这种小暧昧越不容忽视,试问哪个汉子能忍的下这些,能怨他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