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跟秃子老爸一样,把性/骚扰美化成追求吧?你虽然和他闹别扭,但你俩却是如出一辙的像。”
神威闻言,眼神逐渐转向冰冷,随即嗤笑一声:“所以说我不喜欢你出现在我面前啊,用那张脸,说着永远让人不快的话。”
“你,为什么就是不消失得远远的呢?”
神乐也咧嘴一笑,眼神灼灼道:“你不知道和哥哥作对是熊妹妹的最高乐趣之一吗?”
说着两人有打做了一团,塞拉被这两兄妹话中隐藏的信息量,一时间都没拦下来。
结果就一下子看见神威腹部渐渐有大片血迹冒出,想来是已经身负重伤的。
在这战场上要让两人停手倒是简单,打晕就是,不过要是被敌人找到,那可就乐子大了。
还不如暂且让他们先打着,反正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等她把人全找着了再统一收拢。
所幸的是银时所在的地方离神乐他们并不远,塞拉隐约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于是走出树林来到一片岩石空地上,眼前的场景却再一次让她震惊。
只见高杉把银时按在地上,往死里揍。
两人身上都到处是血和伤痕,想来已经打了很长时间了,都颇有些力竭,但却仍然像有深仇大恨一样,互相撕咬着,空拳白刃,只要能给对方造成伤害,什么都来得。
塞拉忙上去把两人拉开——
“别别别,就算立场不同,意思意思就得了,你们咋就这么实在呢?再打可真出人命了。”
见两人都疯狗一样急红眼似的,饶是塞拉为了制住他们都手忙脚乱。
实在是按住这个,那个就冲过来偷袭,按住那个,这个也照样不老实。
塞拉是将两人拎到一块巨大岩石旁边,硬生生的在岩石中砸出两个坑,将两人往里面硬塞进去,只露出了头,就跟土拨鼠一样,这才让他们安静下来的。
就把他们拎过来这段时间,两人都拳脚相向呢,塞拉不小心都吃了好几下。
两人被困住之后仿佛才找回了神志,认出了妨碍他们的人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儿?”两人同时道。
塞拉却一人一爆栗敲他们头上,坐两人中间抹起眼泪来——
“我真傻,真的,我要这几天对外面的事有半点关心,也不至于让发展成这样,我看到神威我居然都没反应过来,晋助和他是一伙儿的。”
“你们师父前些日子不肯低头,我还在心里嘀咕他顽固,做长辈的跟小辈怄气,看来是冤枉他了,这换谁徒弟们非要站在两个立场能不生气?”
“什么政/府啊就这么值得同门之间拼急了眼,要换了我,非得拘你们在家当和尚也不放出来。”
银时和高杉对这家伙出现的时机感到莫名其妙,说的话更是让人莫名其妙。
直到两人同时听到了‘师父’两个字。
两人刚刚战红了眼,正是最敏感的时候,虽然这家伙的话颠三倒四不明就里。
可却不妨碍肾上腺素还未褪却的他们发疯。
首先是高杉道:“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什么来路,不要用已逝之人开完全,那不是你能轻易挂在嘴边的人。”
银时也跟着道:“真是的,开玩笑是一回事,虽然松阳指不定会高兴认识你这样的美女,但现在可不是适合说这个的时候。”
塞拉一人一巴掌扇脑袋上:“你们简直不可救药,背着师父打成这样不说,还咒他去死,他就是再不对,出去办事都心心念念留钱让我照顾你们呢,合着俩儿子白养了是吧?”
这一瞬间,无数细节在两人心中一闪而过——
【叫妈!】
【你家老爷子临走的时候留了一大笔钱,就是给你们用的呢。】
【大家的床我都准备好了,随时回来住都可以。】
【相信他们回来,看到你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高杉突然间又想到那次在河里一闪而过的身影,然后一个越来越不可遏制的想法出现在心中,并且迅速膨胀,容纳不下其他的事了。
他以为自己疯了,但看向银时的时候,却发现这家伙瞳孔针缩,用比自己还震惊的眼神看着那女人。
银时恍惚的开口道:“不,不可能的,只是名字相同而已,我亲眼确认——”
话没说完,就自发停了下来。
确认什么?她当时走向的真的是那辆车旁边的普通男人吗?后面视线死角那么大块地方。
这是便听高杉颤声道:“你,你到底是——”
话未说完,因为塞拉突然抬手一抓,便抓住了一支袭向他身后的长刀。
塞拉起身,从地上站起来。
虽说是坐在两人中间,但两人被她塞进巨石里面,是站着的姿态,她却是坐在相对较矮的前面。
所以从后面看过来,一时间实在看不见中间有她这么个人蹲在那里。
如果能看见,胧也不可能就这么发动袭击。
然阴差阳错,一切都晚了,当看到师母从岩石上冒头的时候,胧心里咯噔一声。
塞拉看着他,被已经打算将手里的长刀回击给偷袭者的她,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真的?弟弟们打架打得你死我活,当哥哥的还要追过来要打要杀?”
银时和高杉此刻已经从岩石里挣脱出来,看到天照院的身影,以及伴随着师父身死时那噩梦般的人影。
顿时杀意立现。
可对方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最初冷酷攻击的回应。
随即银时和高杉就亲眼看到,那个一直萦绕在噩梦之中,残酷冷血的男人,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慌乱和被抓包的恐惧。
接着求生欲让胧干了一件事。
他指着银时,慌忙道:“他,是他,我脸上的伤就是他弄出来的,不是我先动的手,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