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重点是，“也就是说，我父亲，还没有办葬礼？”

安是诚点头，“他的骨灰，还未安葬。”

“.........”怎么有种丧尸片的先兆。幸亏是骨灰，不是遗体。

欧宝宝叹口气，“我明白了。我会和我妈妈商量一下的。”

安是诚不知道欧宝宝是同意还是没同意，这个，“你，你......”他又忘了该说什么。

对，对了，要解释清楚，“我是你父亲战友的孩子，我父母都牺牲了，我就被安是诚领养了。我真的是养子。安安是在最后，你父亲临死前，救出来的孩子。当时我们经历了很残酷的战斗，你父亲仅凭一人之力，救了一百三十七的人，其中有三个孩子，包括我在内，另外两个是婴儿。他......他知道你的。他以为，那次任务结束后，他就可以退休，去找你们母女了......”

欧宝宝捂住眼睛，“别说了。”

安是诚擦擦眼泪，“对不起，你在让我说几句......一直有人在保护你们母女，他一直计算着你的出生日期，他见过你的.....看过你的视频，你的照片，他还有你的胎毛......他真的很爱很爱很爱你，很爱很爱你母亲.......如果他当时不救人，其实也是可以的，那他就可以好好活着，去找你们。可是，他又跑回来，救人了......”

欧宝宝到底还是泪流满面。这算什么.......

“现在保密期过了，我才能来找你。但因为任务，因为安安，我耽误了几天......这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和你父亲，毫无关系。他真的很努力的想活着回去找你.......他最后......姿势.......都是在努力向外爬......”

“别说了。”欧宝宝擦掉眼泪，看着安是诚，“我不想从你嘴里，再听到这种东西。谁都可以说给我听，唯独你，不行。”

安是诚眼睛瞪了瞪，猛地低下头，“对不起......”

欧宝宝站起来，“你也不用来找我了。如果我办葬礼，也希望你，你们，全都不要出现。”

安是诚眼泪砸在地上，重重的一个头，磕了下去。

可欧宝宝已经大步走开了。

就这样吧。人生之中，总会有一些灰色物质，介于黑白之间，介于善恶之间，难以融合，难以消磨。

欧宝宝活到现在，从来没有觉得，世界，居然也可以是灰色的。

知道欧昭昭他们已经回家了，欧宝宝也直接回了家。

然后，就看到了生父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