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我二叔呢?”既然那个老师傅在接待顾客,江洪国就问柜台里的小伙。
小伙背对着柜台似乎正在忙活什么,扭头看了一眼江洪国:“江叔来了,你二叔大概有出去下棋去了。”
“这是我二叔的新同事,你在这等等,我去找二叔。”
江洪国滚着轮椅不知去哪儿找他二叔了。
万峰探头对这那姓何的小伙问了一句:“你的录音机还没攒够呀?”
小何回头好好看看万峰,似乎想起来了:“是你呀!上个礼拜来过?”
“很多商店都休礼拜,你们怎么不休?”
“我们新上任了一个领导,说我们店连年亏损这不行,要改变体制,我们的礼拜天就改没了。”
这些商店是该到了改一改的时候,每天不到点坚决不开门,中午还关门休息,星期天就放假关门,就是点个货都能点两天。
就这样还能不亏损。
“你的录音机攒什么样了?”
“基本算是攒的差不多了,就差外壳了。”
“我看你一头大汗的,是哪里没弄明白吗?”
“不知怎么回事儿,它就是不响。”小何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能拿来我帮你看看吗?”
“你懂这个?”小何不相信地问。
“我爸爸就是修这收音机广播什么的,我多少也懂点。”万峰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撒了个谎。
小何想了一下,大概是实在没办法了,就把他那一堆破铜烂铁弄到柜台上。
一个录音机机芯,一个收音机芯,两个好像是从旧收音机上拆下的小喇叭,一个装四节一号电池的电池盒。
“没有变压器吗?”
“现在没弄明白不敢用变压器,怕烧了,用电池。”
“有表吗?”
小何转身拿过一个老式的万用表。
万峰拿起万用表上的两个针开始测量,量完后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不让你们组的两个师傅帮你弄?”
“他们说我不务正业,不搭理我。”
这就是年轻人和中老年之间的代沟,互相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