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龄疑惑道:“真儿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应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吧?”说完却细细寻思,回想最近
一段时间朱九真的举动。武烈见两人停下话头,忙问道:“殿下,青樱最近都去纪妃请教兰花拂穴手,一直住在王府,不知她可否无恙?”史应龙躬身给武烈行了一礼,惭愧道:“武统领,青樱姑娘为了救我夫人,和刺客搏斗时受了重伤,如今正由难姑帮她医治。武统领,我赶到时已经晚了一步,没来得及护住她安全,实在惭愧。”
“啊…”武烈惊呼一声,旋即想起王难姑号称“毒仙”,医术却更胜毒术一筹,却又放下心来,说道:“殿下不必如此,青樱能帮到两位夫人,那是她的福气,实在是给臣长脸了。她虽然受伤了,但有王仙子在,想必很快就能恢复如初。”史应龙心下犹豫,正不知该不该告诉他武青樱的伤势,忽听朱长龄大声道:“宋青书!殿下,真儿失踪肯定和宋青书有关!”
史应龙闻言奇怪不已,心想宋青书是武当派年轻一代翘首,而且他向来对朱九真存有爱慕之意,怎么会和朱九真失踪有关?他问道:“朱博士,此言何解
?”朱长龄恨恨道:“先前宋远桥来提亲,我要求宋青书入赘朱家,却被拒绝了,我便禁止真儿与宋青书继续来往。之后宋青书来拜访时,都被我赶走了,但他贼心不死,每天都在外面徘徊。不过最近几天却没有在门口逗留,忽然消失不见了。他如此反常,势必和真儿失踪只是有关。”史应龙沉吟道:“朱博士,宋青书身为武当嫡传,在江湖上名声极佳,应该不会如此糊涂吧?”
朱长龄哼道:“当初在万安寺时,这小子每天都好吃好喝,过得潇洒无比。后来我才知道是靠出卖武当武学换来的。而且我好几次听到汝阳王府的人提起他,说他就要屈服了,如此无耻之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而且他把时间掌握得如此准确,我才一离开,他趁机掳走真儿,说不定和刺客也有关系。”史应龙见他言之凿凿,又对武烈怀有歉意,便道:“朱博士,我这便去武当派驻点查看,如果九真姑娘真被宋青书掳走,我一定会把人救出来。”朱长龄感激道:“有劳殿下了。”
史应龙带着朱亮祖和众多铁血近卫,迅速赶往城南武当派驻点。路上史应龙问道:“亮祖,最近武当派驻点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朱亮祖说道:“殿下,最近好像来了不少武当派的人,大部分都是道士,前几天我巡逻经过时武当派驻点,发现他们连接待弟子都换了。”史应龙心内怀疑顿起,暗道:“武当派不是到处找张无忌吗,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来成都?莫非真如朱博士所言,送起诉与今夜的刺客有联系?”
众人脚下飞快,片刻后已经到了城南墙根旁。史应龙指挥众人围住武当派置买的院子,又将附近巡逻的士兵调集过来,朗声道:“宋少侠,史应龙有要事来访,还请出来一见。”这一声如湖面微波骤起,缓缓荡漾开去,传送到用院内各个角落,久久不息。史应龙等了片刻,见里面毫无反应,凝神细听,却只听到数道粗浊的呼吸,再无其他。他心下一动,纵身跃过高墙,飞速往呼吸声存在的地方掠去。朱亮祖指挥铁血近卫打开大门,带人也冲了进去。
史应龙身如幻影,转眼间已到了一个房间外面,伸掌在门上一推,格一声打开了房门,却见里面有三人横躺在地面,睡得极为深沉。史应龙伸脚在其中一人腿上轻踢,那人翻了个身,却毫无反应,继续呼呼大睡。史应龙眉头一皱,蹲下一看,便知这三人都中了迷药。
此时朱亮祖也赶到了,问道:“殿下,情况如何?”史应龙说道:“这几人中毒了,你去舀一瓢水。”朱亮祖应声而去,迅速舀来一瓢冷水,史应龙从怀里拿出一颗九九追魂丹递给他,说道:“把药丸化开,给他们服下。”朱亮祖化开药丸,给地上每人都灌了几口。不片刻,那三人缓缓醒来,才睁开眼睛,却见史应龙等人手执火把挤在房内,又觉自己身体极为虚弱,不由惊骇不已,连忙爬起来,靠在墙上,摆开防御架势。
一名中年道人疾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武当派的地方。”朱亮祖大喝道:“放肆,汉王殿下当前,也敢动手!”那几人虽然认不得史应龙,
但朱亮祖巡逻时,经常在武当派驻点前经过,却是认得的。三人连忙收起架势,上前见礼。史应龙点头回礼,问道:“你们可知宋青书在哪里?”中年道人疑惑道:“宋师弟就在后院啊。”这是几名铁血近卫疾走过来,禀告道:“殿下,院子内再无其他人在,灶头火灰冷却,铁锅布满灰尘,已经有多日不曾使用。”
史应龙说道:“道长,你可听清楚了?”中年道人急道:“不可能。傍晚我才用火灶烧饭,灶下火种我都保存好了,怎么会冷却。而且再过几天就是中元节,宋师弟刚才告诉我要早做准备,就会房间里,他怎么可能不见了?”史应龙闻言一愕,心想今天就是中元节了,怎么这人会认为是几天后才是中元节?他心念一动,问道:“道长,你可知今天是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