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长老怒视贵公子,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来此大放厥词,污蔑我华山派!”贵公子笑道:“你不必管我是谁。你若不信我所说的话,可以去看一看鲜于通的腰间是否有一道疮疤。当年他疗毒时曾在那里开了一道口子,你一查便知。”
矮长老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他想要去看一看鲜于通的腰间,却又怕真的找到贵公子口中所说的伤疤,一时踌躇不前。
“啊…啊…”鲜于通骤然发出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凄厉,撼人心弦。像他这等武学高强之士,心志坚定,便有利刃加身,也能强忍痛楚,决不致当众如此大失身分的呼痛。众人纷纷注目贵公子,皆以为是他在暗中施展了什么手段,才会导致鲜于通如此不顾身份高声痛呼。
高长老大声骂道:“小子,你到底在鲜于通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就算他真做错了什么事,那也是我们华山派的家务事,哪里轮得到你来出手!”
“哈哈…他用藏在折扇里的蛊毒对我下手,鬼使神差之下却是自作自受,自己倒是先行享受起来。”贵公子走到一棵花树之前,以扇柄对着鲜花挥了几下,片刻之间,
花瓣纷纷萎谢,树叶也渐转淡黄。他展开扇子,只见上面诗画全,啧啧赞道:“这么一把风雅之物,谁料得到里面藏了如此剧毒之物,真乃是暗中偷袭,杀人灭口的利器。”
众人无不骇然,均想鲜于通平日一副正道楷模的样子,所用的武器竟藏着这么卑鄙阴毒的机关。
“救我,公子救…命…我不该带华山派来…攻打光明顶。只要公子救…下我,以后我…就为你做牛做马…任凭驱策。”鲜于通见那贵公子对自己的过往一清二楚,连自己腰间的伤疤都知道,便认为他有办法解去自己身上蛊毒,竟然不顾身份向他求饶起来。
华山派众人见自家掌门如此做为,均觉脸上无光,矮长老更是高声怒喝:“鲜于通,你在干什么!你身为华山掌门,竟然连区区苦楚都经受不住,向别人告饶!”贵公子哈哈笑道:“鲜于通,你这金蚕蛊毒独步天下,我可没有本事解得了。”
一听到“金蚕蛊毒”这四个字,扶着鲜于通的几名华山弟子连忙松手,离得远远的。鲜于通在地上辗转呼道:“不可能…你知道我腰上的疮疤…怎么会不知道…金蚕蛊毒的解法。”
鲜于通听到贵公子说帮不了他,心神松动之下竟然说
漏了口,各派耆宿听到后尽皆变色,有些正直之士已大声斥责起来。
“啊…杀了我…杀了我…师叔…白垣师兄…是我用金蚕蛊毒害死的…求你杀了我…”鲜于通知道世上还有胡青牛能够解得了“金蚕蛊毒”,但是胡青牛恨自己入骨,岂会帮自己解毒!他心生绝望,便吐露实情,只求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