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傲狂正悠闲的品着杯中的陈年花雕,望着杯中橙黄清亮,酒味甘香醇厚的花雕,傲狂渐渐回忆起在冰火岛时,谢逊总是在吃饭或是闲暇之时抱怨,要是有一坛花雕就好。日久天长无数遍的听着谢逊的抱怨,傲狂如今想起来才发现,在冰火岛的日子才是最平静宁和的,也是让如今的自己所向往的。少年时不甘寂寞向往中原,如今恩怨事非重重,身不由己无力选择。
仔细回想这些年来的经过,貌似真的很累,一入中原血债累累,杀戮不断。就好比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渡过一场又一场接连不断的风浪,傲狂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重风浪,自己又能安然渡过几波风雨。
昂头痛饮后,缓缓独言道:“恩恩怨怨多烦恼,事事非非自作愁。活该啊,活该。”
半首七言的话音落下,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的同时,也跟着传来女子娇媚的声音道:“呵呵,别人饮酒
为寻乐,官人却是引忧愁。”
听着这暗带讽刺味道的话语,当傲狂看到被小二带路前来此处的媚儿后,充耳不闻的说道:“小二,取些话梅过来。再加花雕鸡、花雕烩蟹肉与十只油炸横行将军。”
“好嘞,客官您稍等。”
直到小二离去片刻,傲狂亦如先前悠闲自得,慢饮慢酌。丝毫不搭理站在门口的媚儿。冷场的气氛使得媚儿更为气恼,压下俏丽容颜上瞬间闪过的怒意,只听她道:“花雕又名状元红,古人饮酒风雅,一曲新词酒一杯,先前只听半首,莫不是官人才尽了?”
眯着眼睛品味酒中芬芳,感觉到媚儿始终不愿开门见山的进入正题,傲狂随口回应道:“别站在门口了,坐吧。”
一语说完便没了下音,气氛随着傲狂爱理不理的样子越加尴尬,此时捧着菜肴到来的小二正好让媚儿寻找到话题。
此时傲狂往就湖中放几颗话梅,刚要放入小火炉
上加温时,媚儿起身坐到傲狂右侧,顺就接过酒壶道:“官人就不好奇我为何约你前来?”
“不好奇。”冷淡的看着媚儿贤惠的温酒,傲狂头也不抬的回应着。
“你,那你又为何而来。”
随手拿起拨开一只螃蟹,傲狂所问非答的说道:“这只横行将军做的还真香,可惜酒水尚未适宜、好饭不怕等,我有的是时间。”
从进房门开始就一直碰钉子的媚儿,半响之后气呼呼的将温好的花雕重重的放在傲狂身前。没好气的说道:“这一次你们营救六大派可谓是困难繁多。丞相想与你见面商讨细节。”
吃着蟹黄抿一口花雕,傲狂道:“说。”
“丞相的意思是,由我呆在官人身边服侍,一来随时可以取得联系。二来奴家仰慕官人许久了,愿做身边端茶送水的丫鬟。”
看着腮红隐现的媚儿做出羞涩的样子,傲狂指着桌上的红彤彤的螃蟹道:“有个媚骨天成的美貌丫鬟
在身边服侍,也挺好的。”
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傲狂品着美酒,吃着菜肴,享受着佳人服侍。时不时的动手动脚占些便宜好是悠哉快活。待酒意醉三分后,傲狂便专心与媚儿商量营救六大派的事情。说是商量,实际上傲狂只吩咐媚儿转达,调开皇宫禁卫军与压制忠心于汝阳王的士卒这两件事。
除此两件事,傲狂丝毫不言如何营救的细节。酒足饭饱,傲狂便开始带着媚儿在大都中闲逛。期间趁着媚儿回去向丞相复命的时间。傲狂走到掏出金叶子走到一名乞丐身前道:“赏你纹银二两三钱四分五毫。”
话音落下,那乞丐伸出脏兮兮的手掌道:“讨要真金六钱七分八毫九厘。”
听完,傲狂继续道:“多给十斤。”
“还少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