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雪停下脚步,双目大睁,张大嘴巴看着前方地面。
焉如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段柏雪一把抓住焉如意的手,面上震惊神色仍未褪却:“我知道他是谁了!”
焉如意迷惑:“谁呀?”
段柏雪急道:“就是蓝湛!”
“他总说,苏州蓝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可能确实是他的本名,可十年前,他不叫这个!”
段柏雪目光闪烁,眉间神情复杂,握着焉如意手道
:“意意,你不是说,瑞儿当年家境也很不错的,十几岁的时候家道中落,家里给她保了趟镖,护送她一路北上,就是这样认识的那个人。”
焉如意怔怔张唇:“对呀。”
段柏雪两手攥住焉如意的手:“这就没错了!”
“他十年前不叫这个名字,至少跟别人介绍自己时,他说自己姓展!我曾经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就是在苏杭一带,他那时候跟人走镖。当时因为顺路,我还跟他们一起行了一段路,约有小半个月。那时轿子里坐着一个小姑娘,皮肤白白的,眼睛很大,神情还有些骄傲,现在想起来,和萧老板很像。”
焉如意怔了半晌,猛地抽出手掐上段柏雪耳朵,娇声骂道:“你笨死了笨死了!”
“你认识瑞儿都一年多快两年了,你怎么没早点认出来!”
段柏雪不顾耳朵被人拧的通红,皱着眉毛道:“意意你忘了,我那个毛病…除了你以外,所有女孩子在我看来,长得都差不多…”
焉如意扼腕:“哎呀这次可害死瑞儿了!”
段柏雪不解:“怎么了?”
焉如意急的直跺脚:“你只跟他们同行了十几天,他头发又变了颜色,你都能记起蓝湛就是当初那个姓展的,蓝湛那种脾性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忘了瑞儿!”
段柏雪皱了皱眉:“…确实!”
焉如意揽着段柏雪快步往前走:“所以啊,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但凡他是个有点良心的,又记得和瑞儿的过往,怎么会忍心那样对跟自己有过一段的旧情人?更何况,我听瑞儿的意思,他们俩当年是互许终身,生死之约!”
“他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面对你的多少总会有些不自然,可你看他上次见到你时说的那话,分明就不记得有过你这个人!”
段柏雪被焉如意拉着,一路往醉生方向狂奔:“意意你的意思是…他失忆了?”
焉如意咬了咬唇,老实答道:“我也不知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