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晨山心头一震,道:“是仇成?”唐雄略颔首,道:“他的确自称‘仇成’,他亮出赤影剑,让唐门听他号令,简直可笑之极。”他平息了怒气,接道:“不过此人的确不是泛泛之辈,确实有想控制唐门的野心,他知道我们定然不会轻易屈服,所以来耀武扬威。”
龙晨山道:“这仇成武功极高,加之赤影剑在手,也难怪他能取胜。”他顿了一顿,又道:“既然他取胜了,为何又会离去呢?”唐雄略冷笑一声,傲然道
:“龙公子以为,我唐门之中就只有‘漫天花雨’这项绝技么?”龙晨山一怔,心道:“唐门的暗器毒功,可谓多不胜数,定是唐掌门使出更厉害的暗器毒功,逼走了仇成。”想到此处,躬身抱拳道:“晨山胡言,望唐掌门恕罪。”
唐雄略摇头道:“罢了,老夫还有一事,要请龙公子帮忙。”龙晨山一怔,道:“不知何事?”唐雄略道:“我师弟虽是伤在赤影剑之下,却也中了仇成一掌,谁知仇成武功与我们一样,乃是阴寒一路。”
龙晨山已经猜到,道:“所以唐长治前辈阴寒之气大盛,伤的不轻,而这阴寒之伤,应用纯阳内功来治。”唐雄略颔首道:“方才我试你武功,乃是看看你能否有这功力,现在看来你内功纯厚,自是没有问题。既然我给了凌姑娘解药,还请龙公子相救!”
龙晨山心道:“这唐雄略方才用‘漫天花雨’来试我的武功,若是我武功深厚,他便让我救他师弟,若是我武功不济,便死在他的暗器之下。哼哼,唐门中人当真是心狠手辣。”
他微微叹息一声,心中又忖道:“既然方才他救了凌琳,我便救他师弟,从此两不相欠。”
念头打定,龙晨山抱拳道:“既然如此,我便帮令师弟疗伤。”
唐雄略颔首,将龙晨山带入后堂,来到一间房内。龙晨山见床上躺着一人,年近五旬,面色憔悴,见到两人进门,挣扎欲起。唐雄略道:“师弟,我请来了华山派的玉箫公子,你伤势定可痊愈。”龙晨山料想这人便是唐长治了,抱拳道:“龙晨山见过前辈。”
唐长治全力乏力,终于还是躺下,口中缓缓道:“玉箫公子名满江湖,老朽谢过。”龙晨山摸他脉象,果然阴寒之气缠身,心想救他一命,自己便可以离开这阴森可怕的地方。他忽然想起凌琳,想起她在山洞等着自己,心头不禁生出一阵暖意,不禁露出微微笑容。他心里猛然一紧,自责不已,心道:“想到可以见她,为何我心里这么欢喜?她是南宫凡的未婚妻,我怎么能又有非分之想?”唐雄略见他脸上一时微笑,一时阴冷,不禁心中起疑。
“龙公子,可以开始了吧。”唐雄略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龙晨山微微颔首,将唐长治扶正坐好,上床坐在他身后,双掌抵住他背心,两道纯阳的真气涌入他的体内。
门外又进来一人,立在唐雄略身旁,正是昨晚使出银针打伤凌琳那大汉。他瞧了龙晨山一眼,再望向唐雄略,道:“爹,他就是龙晨山?”
唐雄略颔首,却不说话。一阵阵热气从龙晨山和唐长治身上发出,向两人扑面而来,转眼间房中热气流转,一时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