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道:“要是那凶手十日不来,你也在这守十日么?”龙晨山颔首。凌琳目光流转,望向远处,又望向他,淡淡道:“你如此待韩掌门,是为了韩姑娘么?”
龙晨山一怔,没想到她提起韩若雨来。想起韩若雨,他微微叹了口气,没有言语。凌琳双眸璀璨如星,目光直直望向龙晨山,道:“韩姑娘是怎样一个女子?你能跟我讲讲她么?”
他见她神色凝重,肌肤胜雪的脸上似乎生出两抹红
晕,说不出的艳丽动人。他将目光移向别处,口中道:“凌姑娘今天怎么了?怎么忽然问起她来了?”
“我…我只是随便问问。”凌琳第一个“我”字说得很急,顿了一顿,后面的话说的较慢,声音也忽然转冷,似乎生了闷气。
她方才想起韩若雨,心中便生出微微的羡妒之意,此时听得龙晨山言语生冷,将自己视为外人,心中一阵不快。其实她与龙晨山之间,本身就是外人,龙晨山见她忽然不悦,倒有些莫名其妙。龙晨山心道:“没回答她的问话,就生气了么?”
凌琳方才脸上的红晕退去,却似起了一层冰霜。她站起身来,纵身一跃没入山林之中。龙晨山微微摇头,这女子的心思当真是变幻莫测,心想她定然是找山洞去了,于是闭目端坐,打坐入定起来。
一炷香的功夫,龙晨山听见有人飞身而来,听轻功身法均是不俗,他抬眼望去,只见凌琳已飞身落在自己身前。她还是一脸不悦之色,却从身后拿出一个纸包,一坛女儿红来。她将两样东西放在龙晨山身前的
一块平石之上。
龙晨山面色一怔,抬头去看她,却见她看也不看自己,衣裙一转,又飞身而去,隐没在山林之中。
龙晨山打开纸包,只见里面是一只烧好的叫花鸡,香气扑鼻,他不禁口内生津。他心里一阵感动,凌琳居然为了他去做了这降低身份之事,偷了人家的酒肉。他咬了几口叫花鸡,喝了几口酒,心头畅快之极,心道:“凌姑娘自小娇生惯养,有些小姐脾气也是应该的。她为了我去做这偷窃之事,而我却惹她生气,待她下次来时,可千万要向她致歉才是。”
一连过去了两日,韩三江都是打坐练功,却并未练剑,龙晨山本想见识见识苍茫剑法,却未能如愿。而凌琳这几天依旧给他送酒菜,可是每次都放下便走,不让他有说话的余地。
这第三日傍晚,夜色降临,凌琳再次飞身而来,放下酒菜,转身刚要离去,却见龙晨山身形一闪,已挡在自己身前。
“你…你做什么?”凌琳这三天第一次开口。
龙晨山道:“凌姑娘,这几日你为何不跟我说话呢?”
凌琳瞅了他一眼,马上望向别处,道:“既然你不愿理我,又何必如此问我?我不跟你说话,你不就耳根清净了么?”说罢,她再欲离去,却又被龙晨山挡住去路。龙晨山比凌琳高出一个人头,此时挡在她身前甚是伟岸。凌琳抬起头,两道目光楚楚的望在他的俊脸上。龙晨山细看之下,见她容颜绝美,但眼中隐隐有泪光,只听得她道:“你…你这是仗着武功比我高,欺负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