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摇摇头道:“徒儿今年才七岁,修为却高出一众师兄,师父不常说,佛祖心中留,我心中有佛,也可容其他。佛祖心宽,可纳众生。戒嗔心虽小,可…”
“够了!”方丈打断戒嗔,一双眼炯炯的看着戒嗔,道:“你心不系佛祖,整日里和这斯厮混,何谈修行?”
“师父!”戒嗔尚且年幼,一直跟在方丈身旁的他极少与师兄们一同出行,芥莘就像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自然不舍。
“不必多说,今日佛堂之事,经各位师叔商议,罚你扫寺前阶梯九九八十一天,从山底扫到山顶
。”方丈道。
“徒儿明白!”戒嗔磕了一头,知道这是对自己的最轻的处罚,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已经被逐出师门。
“你先回去休息,明日里领罚去!”
戒嗔站起身,正想抱起芥莘,却被方丈呵止。
“她留下,你先走!”
“可是,师父…”戒嗔怕师父自己亲自送芥莘下山,若是被一户不好的人家领去了可不太妙,所以他十分为难的站在那,不知道该不该留下芥莘独自离去。
方丈知晓戒嗔所想,安慰道:“为师只是有几句话和这只狸猫说一下,并不会把她怎样。”
戒嗔听了师父的话,也就放了心,知道师父短时间内不会赶芥莘离开,也就放心了不少。
待戒嗔合上门,芥莘侧耳倾听,听到戒嗔渐远的脚步声,便警惕的看着坐在上方的方丈。
“这里并无其他人,戒嗔年幼,识不得你真身。但寺里其他人的眼不瞎,这段时日之所以没对你出手,那是因为你本性善良,不曾作恶,佛祖又肯留你在寺中,否则…别说在这养伤,恐怕你寺门都进不了。”方丈语气十分平淡,就像在话家常。
芥莘化作人性跪坐在地,一双黑色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无处藏纳。她低着头,脆生生道:“我并无他意,小和尚待我极好,我定不会伤害他。只是我无处可去,才不想就此离去…”
方丈盯着芥莘,“你身负仇恨,若是能放下仇恨,一心向善,留下你也不是不可。”
芥莘呆愣愣的看着方丈,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出自己身负仇恨,若真的让她放弃为师父报仇,那是绝无可能的。不过眼下,自己若想留下,也只有暂且搁下。
“若是放不下仇恨,他日你被仇恨蒙蔽心智,恐会伤了戒嗔一片诚心。”方丈道。
芥莘思索良久,才以头点地,道:“芥莘谨
记!”
“还有…戒嗔不知你是妖,在他没自己察觉你是妖之前,不可在他面前暴露身份!”这是方丈对芥莘的一点要求,也是为戒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