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说,我对芥莘了解得并不多,他们之间的事我是一点也不清楚!”唐子观想起自己和芥莘的交流,永远都是一个慵懒睡觉偶尔炸毛,另一个沉默寡言偶尔调笑。
“等等等等…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宋锦儿这才
想起,她对唐子观也不是很了解。
“就是救你爹的那一晚,我碰巧救了她…”
而后,唐子观便简单的叙述了那一晚发生的事,以及自己送芥莘回巫山和自己请芥莘下山。
“也就是说…你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大和尚封印她吗?然后我爹是她救的?这些都不重要…我就想知道,你没有本命龟壳会怎样?我…你…果然比大和尚还傻!”宋锦儿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简直是无话可说。
唐子观看着宋锦儿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的模样,不由的笑了。“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宋锦儿听了这话,也冷静了下来,然后开始反思:“关心?这是关心?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他的事了?明明两个人一直不合?我平时不是最讨厌文绉绉的人吗?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在意他了?他可是妖…”
唐子观见宋锦儿不说话,便伸出手在唐子观面前晃了晃,还喊了几声宋小姐。
“啊?”回过神的宋锦儿看到凑近的唐子观,心跳加快,有点晕乎乎的问道:“什么事?”
“没事!不知宋…不知你想何事想得出神?”唐子观依旧不习惯叫宋锦儿的名字。
“糖罐子…那龟壳对你很重要么?”宋锦儿有些担心道。
“嗯,本命龟壳相当于我的本体!我身上所有的伤痕都会转移到我的本命龟壳上,每次转移,龟壳上就会有一道裂痕。而一旦出现了九道大的裂痕,龟壳就会碎裂,我也会元神大伤。”也就相当于死去,这句话唐子观没有说出口。
“既然它对你那么重要,你为什么…”宋锦儿愣住了,此时,她感觉,在爹和唐子观之间,她明显的站在了唐子观身边。
“这世上很多事就是那么奇妙,若是换做其他人,我不一定会救,可那人偏偏是你爹,或许这就是一种缘分吧!”这种缘,是天注定,没有人知晓它会牵引出怎样的结局。唐子观轻笑一声,有些庆幸。
宋锦儿仰头,逼回了要流下来的眼泪,道:“你怎知是缘,而不是劫?”
“你说什么?”唐子观睁大了眼,盯着宋锦儿,藏在袖子里的手因紧张而在颤抖。
“没,没什么…”宋锦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他转向一旁,不敢看唐子观。
唐子观见宋锦儿逃避这个问题,再追问下去就有
点失礼,便不再说话。
“我想,去看看我爹!”不知沉默了多久,宋锦儿突然开口道。
“我陪你去,这路上不安全。”原本有些低沉的唐子观立刻打起精神道。
“嗯!”
“我…”唐子观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说一句“那我们走吧”。
化形劫是一直藏在唐子观心里的一根刺,不拔掉这根刺,他将永远停留在这种类人非妖的状态,且担心得夜不能眠。所以,宋锦儿提到劫的时候,他异常紧张。妖兽的化形劫都是要死人的,唐子观害怕渡劫,害怕自己在乎或在乎自己的人死去,所以才选择了和死人打交道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