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固然让人恐惧，但若生活之苦大于对死的恐惧，那么死对人来说，就是一种解脱了。

十年的卧底生涯让上杉信痛苦至极，而在最终完成任务，引爆炸药迎来死亡的时候，他感受到不是恐惧，而是轻松，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那一刻，他露出等待了十年的笑，释然的笑。

这与死者的笑，是多么的相似啊。

男子死前释然的笑，是让上杉信更加认定，这是说明人也是一名卧底的证据，当然是仅适用他一人的证据。

“这两点还有几分道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说我是证据是什么意思？”

上杉信对小野田秀义是不满的，因为他在浪费时间，非得让上杉信事事说明才行。

但小野田秀义是上级，上杉信也只得耐着性子说：“警视，我说你是证据，是因为你就是这名死者，不，是这名卧底的上级。”

上杉信接着说理由，因为他知道小野田秀义肯定不会轻易承认：“按照他是卧底的想法，进一步推测，那个仓库地下室中，他们提前撤退是知道我们警方要来了，只有卧底会在墙壁上留下信息。

卧底留下的信息月见，我想是应该一个代号或者说是暗号。但不论是什么，这名卧底的上线必然是能解读的。

所以我就用月见来试探到底是谁他的上线。

首先我清楚，卧底的上线必然是组织犯罪对策总务课的人，因为是组织犯罪对策总务课突袭的贩毒据点。

而要判断卧底的上级是谁，我们不妨看看谁来东京都扫毒案立了功，因为使用卧底套出一个贩毒据点，这是无可置疑的功劳。

本次在组织犯罪对策总务课中，获得功劳的有两人，一是井野弥三警部，他因为此事获得了升警视的机会。

我先用月见试探过井野警部，他没有反应，应该不是他。

而另一名获益的就是你，您虽然警衔不变，但职务却是提升了。

而在我对你说出月见后，你给出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你不但对月见这个词反应明显，再加上你见到死者照片时的情绪波动，无疑说明你知道月见这个词的意思，还认识那个男子，这都说明那个男子就是你安插的卧底。

如果小野田警视您继续否认的话，那么您至今为止的行动模式，就很奇怪了，请您解释一下。”

小野田秀义轻轻一笑：“解释？上级需要向下级解释事情嘛。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