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道:“很好,只要世上有一个人记得她,她就没有死去。”
他说着,又对白芷道:“她确实与我们阴阳相隔,这是没办法的事,所以皇后之位还是要让出来,你明白吗?”
白芷点点头道:“皇上这些年活得最苦了,臣妾也明白。”
白芷的聪明不是她会说话,而是该在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闭嘴,她的话语感染了甄柯,使甄柯对她的好感又加了一层。
甄柯又道:“昨天北地来了战报,犬戎族又是大批南下,掠夺了朕北方大量人口和牲畜、粮食,那里的人妻离子散,苦不堪言。今天下午,朕在朝堂召见几个得力的大臣谈到此事,他们提到派一位皇子过去镇
守,很得朕的心意。可惜朕的皇子个个年幼,又从没有离开母亲,不论是谁,一下子派过去还真有点不放心。”
白芷听了,沉吟了一下,她想皇上既然和自己谈到此事,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儿子龙夏去了,她心中虽然有些舍不得,可是为了皇帝,为了朝廷,她必须得舍儿子,于是坐起来道:“皇上,那就让龙夏过去吧,他自小的时候就舞刀弄剑的,应该能派上用场。”
刚才甄柯不过是说说,排解一下烦忧,想不到白芷如此知情达理,便道:“龙夏才只十岁。”
白芷道:“谁让他是皇帝的儿子呢,就是再小,也要去顶这一片天。再说那儿有朝廷的千军万马,他也不见得就受苦。”
甄柯心里感动,握住白芷的手道:“能理解朕的只
有你了。关于这件事我还需要多考虑考虑,尤其是要问问龙夏本人,他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话说到这里就不能再说了,于是二人就睡去了。
第二日早上,甄柯在白芷宫中洗漱完毕,白芷便带着龙夏走了过来请安,龙夏身形单薄,眉目很像白芷,只是鼻子酷似甄柯。
甄柯将洗脸的毛巾交给服侍的宫女,然后拉着龙夏的小手道:“你母后跟你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