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府府里,一个脸色白净的汉子正坐在上首,手里玩弄着一个白色瓷杯,瓷杯里面正沏着上好的西湖茶,而汉子一面闻着西湖茶香,一面在听着知府汪森荃和指挥使凌霄禹说话。
这汉子就是江辅派往江南的使者燕洪,他的身边却站着一位目光深邃的老者。老者穿着下人的灰布长衣,脚上是麻鞋,虽然天气很冷,老者却还是精神奕奕,丝毫没有觉得寒冷。
这位老者是燕洪带过来的,说是太师信得过的官家江伯财。江伯财表面很谦恭,但眼神里面有股傲慢之气,这让知府汪森荃很不舒服,无奈此人是江辅的官家,自己可不能怠慢了他。
此时汪森荃正与凌霄禹说到朝廷驻扎在长江北岸的两支军队的状况。从前方传过来的消息看,这两支军队足有三十多万人,是殷朝能征善战的大将沐子宇率领。他们在江北训练水军,操练战法,军中还设有火炮队,其武器配备也是最精良的。
凌霄禹道:“按目前的咱们双方兵力的对比来看,我江南足有五十万人马,另加钢铁将军万人,敌住沐子宇的军队是没有问题。但是朝廷会不会有另外的打算就不得而知了。”
燕洪不禁问道:“另外的打算?什么是另外的打算?”
凌霄禹道:“古来兵法多变,尔虞我诈。沐子宇只是明的部队,暗的我们还不清楚啊。”
汪森荃点点头道:“自肖护巡视江南,我就觉得不
对劲,他们对咱们的兵力应该有个大体的了解,不可能用三十万对付我们五十万。我怀疑他们可能在交战时,动用北方抗击胡人的部队,那可是一百万人啊。”
燕洪放下瓷杯道:“就算对方有一百万,难道咱们就没有对付的方法了吗?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太师养着你们难道是吃干饭的吗?”
汪森荃听燕洪几乎带有训斥的语气,心里有点不舒服,忙道:“我们只是在分析朝廷的策略,并没有说怕他们。”
燕洪道:“那好,你说说咱们江南军队的部署和防御策略。”
汪森荃道:“咱们卫所的军队二十多万,地方兵力二十万,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地方军队已经在南岸驻
扎,封锁朝廷通往江南的一切要道。一旦对方有风吹草动,咱们卫所的军队就可以北上,驰援地方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