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酥点点头道：“赵先生也是好意，让你看清楚郑

家的本质。”

甄柯道：“其实我让你来就是谈谈赵先生。你是跟随赵先生最长的人，应该对他十分了解。我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

“你为什么要问起赵先生呢？”

“因为我感觉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把宏开会交到我的手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去了五河县，听说是调查什么东西。而且他对我的背景相当熟悉。”甄柯道，“他几乎通晓官府、地方势力、以及江湖各行各业的人。这种人亦正亦邪，最是难以琢磨。”

方酥听他这么说，神情飘荡了一下，不禁道：“听你这么说，那赵先生就是怪物了。可是他对人很好的，对我也很好。”

“你一定知道他的身份的。”

“是的，他是赵王爷。”

“赵王爷？王爷？”甄柯想不到一个王爷会沦落在此。

方酥点点头道：“是的，他是现今皇帝的亲叔叔，名叫湛冲，我爹和他关系很好，所以我很小的时候过继给他做女儿，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冒死到江南来救我。我对他又敬又畏，在我心里，他就是父亲。”

甄柯道：“他既然是个王爷，面对江南这个局势，带领一支军队就可以解决，为什么大费周章建立宏开会呢？”

方酥想了想道：“十几年前他就被皇帝任命为江南王，手下兵强马壮，可是到了江南却一败涂地，据说

他也被杀死了。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还大哭了一场，所以和我爹一道来江南查看情况，不想落入郑家手里，我爹也下落不明。后来还是他将我从将军洞里面救出来。我看到他的那一刻，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追随他在江南成立宏开会，同时也寻找我爹。”

甄柯不禁问道：“你爹是谁？他是干什么的？”

方酥道：“我爹叫霍北通，曾任江南道都御史，位在汪森荃之下。我爹失踪之后，他的位子才让凌霄禹接任了。”

甄柯听这霍北通的名字很熟悉，这才想起在离开将军洞的石道里面看到一份奏折，上面的署名就是霍北通。可是那份奏折被江文燕拿走了，江文燕死过之后，奏折也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