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大山使劲的点点头道:“水…水啊…”
甄柯犹豫了一下,将水袋高高扬起,滴了几滴水到刑大山的嘴里,刑大山就像是一条可怜的狗仰起脖子向主人乞怜,贪婪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可爱的水袋。
甄柯解开他的穴道,他猛地向上一窜,就要抓去水袋。但是甄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所以手一缩,水袋又回到甄柯的怀里,刑大山扑了个空。
由于刑大山身上的麻痒穴道还没有解开,身子也站不起来,就地倒下去,他不断的用头撞击坚硬的地面,顿时鲜血不断的溅出来。甄柯大惊,心想可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于是又是伸手将他的穴道点住。这回他不再折磨他了,将整袋的水送到他的嘴边,让他喝完了。
刑大山喝完了水,还砸吧着嘴,迷迷糊糊的道:“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想死,就让我死吧!”
甄柯苦笑了一声道:“想死还不容易,但你想过在将军洞里千千万万的矿工吗?他们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活得?你但凡有一点良心就不该提一个‘死’字。”
刑大山自然也想到那千千万万矿工备受折磨的样子,只是他自加入护矿队之后就是去了那一点点的同情心,可是现在深受痛苦之下,感同身受,不禁眼里满含泪水来。
甄柯看着他的泪水,知道他不是装出来的,便冷哼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还能够为那些矿工流泪。但是已经晚了,他们或死了,或变成一个个黑铁怪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们的父母妻儿肝肠寸断,一辈子生活在苦痛之中,苦不堪言…”
“别说了,都别说了…”刑大山抱着脑袋,痛哭起
来,“我也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的…”
“你不想这样,可你还是助纣为虐,还恬不知耻。——哼,就因为你们,周围的百姓死了多少,矿工们又死了多少,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没办法。”刑大山哭着叫道,“我的身体里面被下了一种毒蛊,一旦发作,生不如死。”
毒蛊,又是毒蛊,江上漂袁穆生的悲剧又一次在刑大山身上出现了。
甄柯调整了一下情绪道:“我理解你们的苦难,所以对你们从不加杀手。——刑大山,如果我说能驱除你身体里面的毒蛊,你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