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成早就料到他到这里来就是调查此事,所以心里早有准备,便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江桥镇虽然是地处江南之地,可是以多山为主,土地贫瘠。为了引长江之水到此造福人民,所以自下官上任之始,挖水渠,开沟槽,所以抽掉了部分民力。还有一部分人为了生计,就到郑家的矿场开矿。所以大人此来自然是看不到人了。”
肖护道:“贵县在此做官也有十年了吧?”
“回大人,已经十一年零三个月了。”
“你道记得很清楚啊,那这十一年多都没有修好水渠吗?这四周哪有一条水路的影子啊。”
“山石太多,百姓又刁顽,别说十一年,再加一个十一年恐怕也修不到这里来。”
“那你搞得什么工程,劳民伤财又得不到利益,致使百
姓死伤众多,民生凋敝,有违上天怜惜民生多艰。而且你看看这村中百姓瘦弱以至如此,这还是天子治下的百姓吗?”
肖护越说口气越强硬,黄永成全身都是汗,就是郑裳也感到芒刺在背,大战将是一触即发,秋容摸了摸腰间的宝剑,一旦不测,就是宝剑出鞘。
黄永成忙道:“此处本是贫瘠,非我施政之故。”
肖护冷哼道:“自古市镇村庄繁荣都是民力多发之故,民力多,即使庸人,也能垂拱而治;民生凋敝,劳力少而贫弱嗷嗷待哺,即使圣人也无能为力。我在此三天走访了十多个村寨,皆是孤寡鳏独之人,青少年几乎绝迹,即使你将长江之水引来村寨又能发挥多大作用,恐怕七八年不到,江南就千里无人烟了。而尔等县衙众人个个肠满脑肥,红光满面,与民生多艰形成巨大的反差,难道贵县对此不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吗?”
黄永成以为他可能抓住郑家矿场不放,因为按照扈丞相和江太师的斗争来看,矛盾的焦点可能就在矿场上面,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