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和郑长久都在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但是甄柯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表面上看灭掉了江上漂,可是苏秋声本人呢?他们在江上这些年的掠夺,保存下来的财宝呢?江上漂十八个堂口的部众哪儿去啦?还有袁穆生和假苏秋声到底是谁杀的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就像是一根根的骨刺刺在甄柯的咽喉处,怎么也咽不下去。
也许这些问题只有等到回去之后,找到曹澄才能解
开答案了。
长江里的水深,江南的水更深啊。甄柯忽然感到阵阵的刺骨的寒冷,使得他忘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了。
第二天天亮,官船驶回了子镇,刚靠近码头,就见子镇以及子镇的周围百姓,不论男女老少还是贫富贵贱,都买了炮竹燃放,带了米面鸡蛋等前来慰问,一片热闹繁华景象。当凌霄禹带着官兵们下船,百姓们欢呼雀跃,争着问询。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似乎天下就此太平了。
然而面对这样的场面,甄柯怎么也快乐不起来。他想起了总堂石洞里死去的那些冤魂,心里就像是刀绞一般。他自逃命到子镇以来还从来没有这般心痛过。
“甄公子,这般热闹的场景,你怎么一个人闷闷不乐呢?”
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他定睛一看,就见少夫人江婵带着秋容正满面春风的看着他,向他打招呼呢。他忙拱手向江婵问好。
江婵又好奇的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呢?以至于我向你打了几次招呼你都不知道。”
“哦,没有什么,只是感到杀了很多人心里有点难过。”
“呵,甄公子还是个心肠慈悲的菩萨,这可和你平时的表现不大一样啊。”
“是吗?那我平时是怎样的?”
“你平时狂傲不羁,像是看淡一切生死的高人,没想到今天却也有心软的一面,哈哈,这可是稀奇了。
”江婵抿嘴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就像是一朵花,煞是好看。
甄柯看着她的笑,神情不禁呆了呆,心想这么美丽的人儿却委身于郑海波这样的脓包,老天实在是不公,况且郑海波身子又不行,真是暴殄天物。
笑了两声的江婵感到这样对着一个男人有点让人不解,于是严肃起来道:“好了,我夫君也过来了,我们要去迎接老爷了。往后郑家也就是你的家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