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嗖”的一声,一支飞镖临空射来,打落熊林手上的刀,飞镖的劲头不减,直插进船上门框上,飞镖的前端有一张小纸条,也被钉在门框上了。
熊林和大胡子脸色都变了,他们相互看了看,熊林走过去,颤抖着手拔下飞镖,拿起上面的纸条看了一眼,顿时脸色苍白得怕人。
“是…是总堂送来的吧?”大胡子哈哈笑道,“总堂的特使在这里,你杀不了我,哈哈…”
熊林脸孔扭曲,比吃了死苍蝇还要难看。
大胡子哈哈笑道:“是不是总堂要你放了我?哈哈,我就知道总堂的人一直在保护我,你休想杀掉我,哈哈…”
大胡子的话音还没落,熊林身子就是一阵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熊林的表现不但令甄柯等人吃惊,就连大胡子也吃惊不小,难道总堂是在清除叛徒,要杀死熊林不成。
熊林已经躺倒在地,神智已经不清醒了。但是奇怪的是,整个船还在向前行驶,而且像是有人摇橹一般,匀速的向前走着。可是穿上活着的人除了大胡子,就是甄柯、郑裳等四人,可是甄柯四人是被绑缚着,根本开不了船,大胡子受伤严重,恐怕连浆橹都拿不起来了。
这船真像船头的旗子一样,是条鬼船了。
船在大河里行驶了很长距离,眼看天色晚了,才在一处靠近长江的岔河停了下来。大胡子自熊林晕倒,他就没挪过身子,这时才稍微欠了欠身子,向岔河里看了看,只见前面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什么东西,但是能感受到那里有不寻常的动静。
天香在鱼网里吊着,身子很麻木了,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是等待着自己不可知的命运,而郑裳则轻轻的哭泣起来,她的整个身子靠在船舷,手脚被绑着,又不能动,早就麻木了,对于一个过惯了优越生活的小姐来说,这简直就是煎熬。绿荷与郑裳从小到大,知道小姐的脾气,于是忙安慰小姐。
郑裳一面哭泣,一面骂自己道:“都怪我,都怪我,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出来找罪受,我下次再也不敢出来了,呜呜呜…,有谁来救我,救我啊…”
她一面说一面喊,大胡子咳了咳嗓子道:“你还是别吵吵了,我的命都难保了,谁还来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