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怎么?左将大人,难道你反悔了吗?我可是记得你之前可是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的!”
谷忻舒展了眉头,冷眼看着她:“司惜,破坏妖魔两界结亲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啊?青殊喜欢阿棠,这点你我都是知道的,按理说只有阿棠成亲了,他才会慢慢地放下阿棠,我们若是听他的,让阿棠嫁不了魔尊大人,那青殊不就能继续像现在这样待在阿棠身边了吗?”
这下皱眉的反倒是司惜了,她瞪着谷忻喊道:“你不懂!就算是棠棣她嫁给了柒玖,青殊还是会以各种理由待在她身边的!反正都是一样,为何不听此生的,说不定听他的,到时还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谷忻:“…你疯了!”
司惜笑了起来:“不是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才对!谷忻,你不是也喜欢棠棣吗?难道你能就那样
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啊?”
谷忻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司惜以为他要离开了,但他并没有,就那样站了一会儿,他道:“只要她幸福就好。”
回到妖界时,正是午时,原本孟亭就在郎锋的背上趴的难受了,还被晒了一路,青殊一将她抱下来,她就吐了。
“呕…青殊,虽然你将我…呕…带了回来,我挺想谢谢你的,但…呕…现在我不想了!呕呕呕…”
她趴在暂时住的房间门口,难受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青殊却是站在一旁,看都没有看上她一眼。
半炷香后,孟亭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虽然心里想要扑过去将他撕碎,但身体上却是一点儿都不允许她这么做。
“我说右将大人,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我都这样了,你好歹过来扶我一下啊!”
青殊闻言回头瞥了她一眼,指尖施法先是打开了门,然后将她移到了房间里,待她被移到床上后,
他便收了手,走过去关上了门。
“好好休息!再会!”
“…”
酿好了姻缘酒后,那老者将酒埋到了那棵银杏树下,待他埋好之后,起身拿了一条红布条给棠棣:“姑娘,许个愿吧!这树在这儿都已经有上千年了,灵的很呢!”
棠棣没有伸手,她扫了眼树上的红布条,笑道:“老伯,你不是说遇到过很多像我这样被骗的姑娘吗?她们可曾在这儿许过愿啊?”
老者看了眼柒玖,说道:“姑娘,你和她们不同,她们是被那些男人给骗了,你这…”
听他这话棠棣便知道她问的问题是什么答案了,她道:“既然那些姑娘也在这儿许过愿,那按理说生活应该美满的,她们既然没有,是不是就说明这树其实也没有多灵啊?”
那老者被她说的接不上话来,只能一个劲的重复着“你这姑娘…你这姑娘…”
柒玖见状从腰间取出来了一锭银子递到那老者手中,笑道:“老伯她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往心里去,这是酿酒用的原料钱,你且收好!”
说完不等老者反应,就拉着棠棣离开了酒坊。
走了好长一段距离后,柒玖停了下来,他看着棠棣叹了口气:“阿棠,你以后…”
棠棣踮脚在他唇角亲了一下,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柒玖在被她亲了之后,当即便笑了起来,他伸手在棠棣眉心点了一下:“你呀!”
棠棣捂着眉心,扑进了柒玖的怀里。
“哎呦我天呀!真是腻歪死了!”对面的酒坊里,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看着他们这边伸手捂住了眼睛。
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男子,看见他这样,当即赏了他一个白眼。
“诶?道不言,你说以后若是你有了心上人,会不会比他们还要腻歪?”
那坐在旁边的男子正是昨日被阎心屿中途拉走的道不言,而那玄衣男子自然就是阎心屿了!
道不言闻言,又是一个白眼送了他:“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
阎心屿伸手将桌上的茶碗拿了起来,伸到了道不言面前,他道:“我有什么好问的!左右以后就这样了,怕是不会再遇到什么心上人了!”
道不言给他倒了一碗酒,问道:“为何?”
阎心屿将那酒放到嘴边,笑道:“自然是受情伤了呗!”
道不言:“…”
虽然之前听他说过他以前的情爱之事,但道不言始终都不相信,阎心屿会是那种在女人手里跌倒的人。
他轻笑了一声,将面前的半碗酒一饮而尽。
“掌柜的,结账!”
说着他便走了出来,棠棣和柒玖早就已经不在原地了,他看了一眼,便转移了视线。
阎心屿结了账出来时,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方才是在笑什么?”
道不言看着他,问道:“我笑了吗?”
阎心屿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道不言伸手摸了摸下巴,看着他身后的一处说道:“哦!那大概是因为我看到了一幅名画吧!”
“哪儿呢?哪儿呢?”
闻言阎心屿慌忙转身找去,待他再回头时,道不言已经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