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在神识即将消散之时,茗湘听到了有人在急切的叫她名字。
一如“忘忧”醉酒梦中的那般。
青石小巷,烟雨朦胧,巷尾住着一位卿渊公子,正值加冠之年,门槛被人踏了又踏,踩了又踩,来来往往,进出许多人。
他不去姑娘家提亲,反而那些姑娘们倒贴着前来提亲,说起来也算是“沐粱镇”的一件风流事了。
但这卿渊公子向来不为所动,任凭媒婆来了又去,说了又劝,他连那些姑娘的画像都没有看上一眼。
沐粱镇镇西是茗族的地界,那里也有许多姑娘家慕名前来,但没有一人得偿所愿的。
茗湘没有父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从小在茗族不受待见,没有小孩儿跟她玩,她便时常跑到镇东,和那里的小孩儿玩。
她在小时候见过卿渊公子一面,此后十年,念念不忘,但也只是念念不忘而已。
“诶!你听说了吗?今日又有七家姑娘前去提亲来着,那场面可壮观了!”
“怎么?你去看了?”
“对啊!族里的翠姐姐是那七家之一,还是我陪她家媒婆去的来着!”
“你说这卿渊公子到底有什么魅力,这方圆百里的姑娘家,差不多都去过一次了吧!”
“那谁知道有什么魅力!怕是只因为相貌生的好吧!”
才不是呢!茗湘本是在一旁的小巷口睡觉的,但被她们的声音吵醒,不得已听她们碎了会儿嘴。
最后听到其中一个姑娘说卿渊公子只是相貌生的好时,她忍不住在心里为他辩护了几句。
虽说卿渊公子样貌是生的不错,但除了样貌以外,他的素养以及才华都是一绝的。
在沐粱镇,论得上“公子”一声尊称的,都是才华横溢,受人敬仰之人。
所以卿渊公子才不是只有相貌呢!
但这话茗湘自然是不敢当着她们的面说出来的。
茗湘今年十四岁了,还有一年就可以嫁人了,从小到大她唯一希望的一件事,便是快快及笄,找个媒婆为自己说上一门亲事,然后嫁人,那样她就能好过一点儿了。
前不久她在一家茶楼里寻了个差事做,好赚些银子
,明年找媒婆时用。
茶楼的掌柜姓刘,三十出头的样子,他看茗湘干起活来干净利索,便将她提到了二楼伺候。
茶楼二楼一般来的都是贵客,只要伺候的好了,银子自然是多的是,这无外乎是给她了个机会,让她能多赚些嫁妆来着。
但她在二楼待了好几日了,都不曾有人叫她前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