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忧在他离开后,乐滋滋的起身将藤椅搬了回去,哼着小调回房间去了。
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日上三竿,冥玖才从睡梦中醒来。
裴印今日不在酒坊,她去待了一会,拿了几坛酒,就又回到了小院。
说来奇怪,平日里总是起的比她早上很多的南忧,今日却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一直到午后才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
“昨夜做甚去了?竟然这般困?”冥玖坐在桃树上,一边晃着腿,一边调侃他道。
南忧白了她一眼,飞身坐到她边上:“你猜我昨夜做甚了?”
冥玖递给他一坛酒:“裴印新酿的,尝尝看。”
南忧从她手里接过了酒,见她对于自己方才问的问题,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便自问自答道:“昨夜我在你
屋前喝了一夜的酒。”
冥玖一惊:“此话怎讲?”
南忧没有立马回答,他先是揭开了坛子上的酒封,闻过酒香后,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道:“你师父昨夜来了。”
冥玖愕然:“…”
虽然早就知道了,卿渊会在近几日出关,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猜你应是不想见到他的,所以便将藤椅挪到你屋前,躺那儿喝了一夜的酒。”南忧又喝了一口裴印新酿的酒,不得不说这酒比以前他喝过的都要好的多,才两口下去,他竟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了。
冥玖沉默了许久,直至他半坛酒下肚,她才慢悠悠的开口问道:“昨夜他也在?”
南忧脸上红了一片,眼神也看起来有些迷离:“不然呢!要不你以为我大半夜的不睡觉,在你屋前喝酒闲的慌啊!”
冥玖无言。
南忧又继续说道:“我这还不是怕他直接进屋找你,大、大半夜的,万一…总之影响多不好呀!”
他已经开始大舌头了,说话还颠三倒四的,冥玖认真辨别了许久,才听清他说的话。
裴印这次酿的酒,名为“醉生”,酒劲极大,喝上一两杯都要头晕的,更别说半坛下肚了,南忧喝了这么多,神志不清是很应该的!
冥玖伸手想要将他怀里的酒坛子拿过来,但被他躲开了:“你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