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心神荡漾,不可自持,笑道:“谢礼来了!”一把将兰若拥入怀中,低头吻向她火红的樱唇。双唇甫接,怀中人儿柔若无骨的娇躯轻轻颤抖,双唇火热,娇息喘喘。天赐欲念大盛,低笑道:“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了春宵。”双唇游走,吻上了玉颈,轻轻爱抚,衣带悄然滑落。
兰若浑身火热,四肢无力,在天赐一双有力的臂膀爱抚压迫下几乎化掉,心中又羞又喜,如醉如痴。忽然胸前一凉,中衣被扯开了,突如其来的凉意令她神志蓦清。一把将天赐推开,急道:“不,不要!”
天赐宛如冷水浇头,色欲顿消,又惊又诧又是情急,问道:“兰妹妹,你不愿意?”兰若柔声道:“天赐哥,你喜欢我,我高兴尚且不及,怎么会不愿意?可是你劳累了整整一天,又是大醉之后,应该当心身体,好好休息。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何必急在一时。”
天赐真是又敬又爱。妻子的殷殷关切令他心中感
到无比的温馨,夹杂着几分惭愧。他轻吻兰若的香腮,调笑道:“佳人在抱,我难以入睡。”
兰若眼珠溜溜一转,笑道:“听我的就一定睡的着。来!躺下,闭上眼睛!”天赐依言为之,静静躺下。兰若依偎在他胸前,一双纤手轻轻抚摸他的脊背,也不知在哪处穴道按了一下。天赐只觉睡意袭来,很快便沉沉入眠。兰若轻轻拉上锦被,凝视着怀中的丈夫,心中涌起丝丝柔情。两人相拥相偎,不多时她也进入了梦乡。
春宵苦短,雄鸡报晓,东方透出了鱼肚白。兰若新婚,不敢贪睡,早早就醒了。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她脸颊一阵阵发烧,拾回散落的衣衫一一穿上。天赐仍在熟睡,嘴角挂着浓浓的笑意,好梦正酣。兰若虽然不忍,也只有把他推醒。天赐翻身坐起,睁开惺忪睡眼。只见妻子坐在床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天赐不禁心神荡漾,伸臂将她揽入怀中,亲亲她诱人的樱唇,笑道:“兰妹妹,不再睡一会儿?”
兰若扭了扭纤腰,却没能挣脱开,嗔道:“你就只会歪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起来!”天赐笑道:“还早着呢!不必着急。兰妹妹,咱们再亲热亲热。昨夜春宵虚度,我好生后悔。”兰若佯怒道:“你再不松手,我可真要生气了。”天赐不但不松手,反而将兰若抱得
更紧,笑道:“拼着惹你生气,我也一定要亲热。新婚夫妻闺房取乐,天经地义,皇帝老儿也管不了。”
兰若格格一笑,身子忽然化做蛇一般柔软。也没见她如何挣脱,灵巧地从天赐的怀抱中滑出来。双手叉腰立在床前,杏眼含威,叫道:“快起来!”语气虽怒,嘴角却带着笑意,三分薄嗔七分妩媚,更增俏丽。
天赐自知武功比兰若相差太多。慢吞吞地穿衣下床,自嘲道:“娶了一个美如天仙却又象大虫一样凶的妻子,我真不知是该欢喜还是畏惧。今后我有罪受了。”
兰若脸一红,柔声道:“天赐哥,今后不论什么事我都听你的。现在你却要听我一次。如果咱们迟迟不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以为咱们,咱们…。”低下头抚弄衣角,羞得说不下去。
天赐恍然大悟,笑道:“你怕大家笑话。我也妹妹多嘴多舌。这小丫头玩劣刁钻,切须小心应付。”不再磨蹭,迅速穿衣,下了床又去搂兰若的肩头。兰若身子一转,轻飘飘闪了开去,格格笑道:“才乖了一会儿,又不老实了。”谈笑间小夫妻出了新房,去见李大人。
李大人正在后院散步。见到儿子媳妇,微笑道:“你们起来了?”天赐偕兰若拜见父亲。李大人扶起他们,向兰若道:“我还记得你小名叫兰儿,是吗?”兰若点
点头。李大人道:“你们小时候便十分要好。如今结为夫妻,自然相亲相爱。兰儿曾随世外高人学艺,一身精湛武功远在天赐之上。天赐热衷武学,兰儿以后要多多教导他。”
小夫妻唯诺称是。天赐暗想:“原来爹爹早知兰若会武,却把我蒙在鼓里。爹爹那天说兰若是为我精心挑选的媳妇,一定能令我满意。当真知子莫若父。”笑道:“爹爹,你一定想不到,兰若就是那位曾救我性命的红衣侠女。”
李大人又惊又喜,抚掌笑道:“妙哉!你们俩缘分不浅,为父大可以放心了。兰儿,天赐对你敬若神明。你以后要代我好好管教他,不要因为他是丈夫就事事迁就。旁的事要夫唱妇随,练武时你就是师父。师父管教徒弟,天经地义。他如果敢偷懒,师父有权责罚。”
兰若向天赐挤挤眼睛,万分得意。天赐暗自叫苦。练功苦点累点他倒不在乎,可是此事传扬出去岂不让王致远等人笑掉大牙。现在他终于理解了王致远的苦衷。所谓由爱生敬,由敬生畏,惧内原来是男人的通病。
只见妹妹小慧蹦蹦跳跳地跑进后院,叫道:“爹爹,哥哥,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又转向兰若,上下打量,赞道:“你就是我的新嫂子吗?你真漂亮!”
李大人笑斥道:“没大没小,还不快拜见嫂子。”小姑娘扮了个鬼脸,飘飘万福,格格笑道:“嫂子,妹妹给你行礼了。你送什么见面礼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