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丝毫不避讳,众人把头都自觉的歪了过去。
无它,这位掌柜也是为老熟人,乃是流苏亲封的天狼军大元帅,郑远。这郑远自从进了封家那是如鱼得水,封家大爷因为生意去了南边。现在帝都封家的生意虽说是封老太在把持,但这真正干活主事的却是这郑远。
这些来封家典当铺子的人虽然人模狗样,但实则都是一屁股债。来这里无非是想从郑远这位财神爷身上捞一些银子,他在这里做什么,又有谁敢说句不是。
郑远翘起一边嘴角,油腻又自以为邪魅的看着那婢女。那健硕的手臂早早就将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给搂在了臂怀里,他刮了刮那婢女小巧玲珑的鼻子,“该好好赏你。”
说罢,随着那女子的一声尖叫,郑远就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那婢女羞斥着不停用粉拳敲打郑远的胸口,而郑远则仰天长笑则抱着她走进了用屏风隔开的内室。
屏风映出来的人影上下摆动,听着从那里面传来的呵哧声,就连最粗糙
的汉子也不禁脸色微红。
有了银子的柳书生,先拿出二十两银子置办了一身光鲜衣服,虽然不贵,但胜在料子结实。
柳如永系好腰带,在那大铜镜前照了照。脖子上挂着皮尺的裁缝先生啧啧道:“公子好生俊俏,这衣服穿着公子身上,好生的得体。”
柳如永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对那裁缝说道:“去,那拿三十两银子。二十两给我做个上好的包,料子要锦州的。剩下十两赏你了。顺便再将那五十两银子全给我破成碎银铜钱,一并装在袋子里。”
那裁缝乐呵呵的道了个是,随后便忙不迭的去做袋子了。裁缝手艺好,没片刻的功夫,一个袋子便做好了。
这一百两的银子拿在手里虽然吃力,但还能拿的动。但这五十两银子换成铜钱碎银后,竟然变成了二百余两。柳如永一手没拎起来,他又将那袋子重重的放下对裁缝道:“去外面拦辆马车,本公子要去北城烟花楼!”
太阳升起来,又落下。它沉到西边溅起了隐藏在遥远虚空中红海的水,天边是无尽的红晕。
柳如永掀开帘子,看着昏黄街上彳亍的行人,还有路边店铺前被染红的一行幡子。他轻轻叹道:“车轮行过之处,皆是流连忘返。”
他不禁又想起了刀花魁的音容笑貌。柳如永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迷恋这个刀花魁。是因为她那倾国之姿,还是因为她身上那独特的气质。柳如永不
知道,因为迄今为止,他连一句话都没与那刀花魁说过。
“今天应该是个好机会。”柳如永微笑自语。
万盏红灯在琥珀般的夜色下飘荡着,太阳沉下去,但天还算通透。尤其是那一块块黑中泛红的云彩,轮廓明显。
北城还是那个北城,胭脂味冲天而起的地方。但在这个时刻,那在人群中欢笑的女子,脸上也会有一丝丝的肃穆。
烟花楼的飞檐上,一位绝色女子佩刀而立,她望着下面熙攘的人群,万家的灯火面容淡雅。
“你在想些什么?”
白衣胜雪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轻启朱唇,如是说道。
“还要杀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