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真是戏耍人,已经憔悴的没有人样的曹轩德因为浮肿看上去不瘦反而胖了一些。大厅里坐着四个人,除了曹轩德,秦三娘俞青鸢与白芷也在。
曹轩德揉头道:“只要经年没死,我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会将他救出来。”
秦三娘的眼眶红肿的吓人,但此刻她却平静异常:“听雨呢?”她突然问道。
曹轩德摇头道:“孩子大了,管不了了。”他一说完,便颓然的朝椅背靠去。
四人再次沉默起来。
帝都城北的乱葬岗又添了座新坟,散乱的土石仿佛在斥责挖坟人的随意。
一头丑骆驼一路扬尘奔到了那座新坟之前,它朝那坟墓嗅了嗅,两个大鼻孔上瞬间便沾满了泥土。但它的目光却透漏出欣喜,它猛将整个脑袋都扎入了土里。
轰!
一具干瘦狼狈的尸体,生生被它从坟里叼了出来。随后,它大头一甩,将那尸体放到了背上。
它朝南奔去,再没回过头。
对着一面铜镜,贴上花黄,摸上胭脂,抿一口细软的红纸。镜中人,美的不可方物。
面容冷清的的女子拿起一根猫眼石发簪给她戴
上,“想好了?”
她点点头,“我美吗?”
“是花魁的料子。”
冷清的青石街道上,一个俏丽的少女手里死死攥着一根糖葫芦。那糖葫芦被咬了一口,里面的豆沙露了出来。那少女面容是愤恨的,哀伤的。
“你骗人,这帝都里的糖葫芦是苦的。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被雷劈劈劈!”少女将那糖葫芦扔在地上,她早已泪流满面。
残阳如血,野鸭齐飞。
封泠安静的坐在屋檐下,她将自己身上的铃铛全都摘下挂在了门框上,风一吹,叮叮当当。
如果我是藤蔓,我会紧紧缠住你的腰肢,你的手臂。如果我是藤蔓,我会偷偷钻进你的窗子,亲吻你的红唇,你的秀发。
我爱你,从南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