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就说,亲朋好友怎么会动手杀人呢?”道不平阴阳怪气的笑着。
无芩喘着粗气:“他们,只是比你更恶毒的魔头罢了!”
一听到无芩称自己为魔头,双面顿时恶婴心如刀割。他多想让无芩叫他一声父亲,可他不敢与无芩说话,他转而愤怒的对道不平吼道:“你,你!好你个道不平!你不就是少了那个男人的玩意儿,无法欢爱。你看我当年和陆熏成亲生子你气不过,便用毒计将我困于白松山中十数年。
我原以为你会念着点儿从前的兄弟之情,善待我的妻女,但没想!没想…”
他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自己一个突兀间出现的恶魔,怎配为人父?双面恶婴暗道,现在只凭他自己,怕是不能既护住无芩,又与道不平相搏。他打定主意,今
日定要钱穆白与公孙输二人帮他。
双面恶婴转头对钱慕白说道:“妹子,你难道忘了。道不平这厮见不得你治病救人,便将你救过的人全削成了人彘当做猪猡饲养在你住的那小镇之中!”
钱穆白一见到道不平,心思本就乱了,一听到双面恶婴的话,她便低头轻语道:“大哥,总是有他的道理。”
双面恶婴见钱穆白拉拢不成,便转头对公孙输说道:“还有你!我当初恳求你替我照顾好我的妻女,可如今,她们如何了!你说,你欠不欠我!”
公孙输后退了两步,“我欠你的,自然会还你。”
道不平冷眼旁观,等公孙输说完话,他便对无芩淡淡道:“你可知底下那人为何如此疯魔?”
“哼,既然是魔头,那自然是疯魔的。”
“他是见女儿要出嫁了,高兴的。”道不平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
双面恶婴顿住了,这一层他拼命遮掩的窗户纸终究是被道不平给捅破了。他在等无芩回应,不管是好是
坏,他都想听一听。
钱穆白跟公孙输也屏气凝神的看向那无芩。
“父亲?我怎么会有这样另人作呕的父亲。”
无芩冷冰冰的话,像是一击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双面恶婴的心上。
他双膝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满腔的悲愤,化做一声怒吼。
“道不平!”
于此同时,道不平站了起来,他的手掌按在了无芩的头上:“我会杀了你。”
“我落到你手里终究是个死,只要我不死,那我就会杀了你。”无芩冷声道。
双面恶婴轻声道:“绕她,饶她一命。”
双面恶婴终究是放弃了要动手的心思,无论如何,他也要护住自己的女儿。
道不平放下了手,“你,你现在也懂得了被人夺去家的感觉了吧,郭纵军!”他声嘶力竭的吼着,一反常态。
双面恶婴一脸茫然,道不平自知失态,他直起
身淡淡道:“七十年前,枯灵怎么就把那柴房的门给推开了呢?”
双面恶婴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年,道不平一直在乎的是这个。
“嘿嘿,是。当初是我以借如厕之名,实则是出去叫来了方丈。”双面恶婴惨声道。
数十年的叱咤风云对道不平来说,或许也不及多年前那禅房里的片刻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