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上任央皇座下两位皇子,大皇子曲中淳封了太子,如今做了皇上,二皇子曲中厚封了个有名无实的中州王。
现在常安在与曲中厚走的近,曲中淳自然心慌。他将曲经年叫到这里,想来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曲经年做出一副天塌下来都与老子无关的样子,他心想,就这么空口白舌就想让我卖命,没门。
他说道:“陛下,这去东海我也就是个陪衬。我就算有心为陛下效忠,但也是有心无力。”
曲中淳早料到曲经年会这么说,他转身去壁柜了取出个白玉小瓶道:“龙以天地灵气为食,五爪金龙作为龙中皇者对这食物就更为挑剔。这小瓶内装的是南疆圣树数十年才结一滴的至纯玉露,珍贵无比,想必用这个能引出五爪金龙。”
他把那小玉瓶放到桌子上,曲经年伸手去拿时,却感觉腹部一阵翻江倒海。
曲中淳察觉出了曲经年的异样,以为他是不想拿。
“王兄。帮我这个忙!”
曲中淳说这话时,刚才摆出的架子已经完全垮了下去。此时,他倒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孤独,迷茫。
曲经年心神微颤,他俩身上毕竟流的都是一样的血。
他忍住腹部的不适道:“陛下,我尽力而为。”
曲经年将那小玉瓶收进百宝袋后,腹部的罡泉才平静下来。
曲中淳长舒口气,现在朝中他能相信的人不多。曲经年算是一个,当他看到曲经年第一眼时,就这么自作多情的想着。
“走吧,我也该回御书房了。”曲中淳道。
曲经年微笑道:“那陛下就多保重了。”
他拉开门时,曲中淳已经坐下开始抄书了。
门外,那秋妃正在偷偷补着妆。见曲经年出来了,她手忙脚乱的将那些瓶瓶罐罐揽到一边,行礼道:“恭送世子殿下。”
“秋妃多礼了。”
曲经年说罢,出了淑华院。
裘裳在外面候着,他像是一直没动过,看曲经年出来,他也没打招呼。
曲经年正想他是怎么了,就听见一清朗的男子之声:“小王爷,多日不见了。”
“常老弟,别来无恙。”
曲经年笑嘻嘻的看着那个同样也是一脸笑容,正站在前方拐角处的常安在。
看常安在在这里,曲经年并不惊讶,要是他没在这儿,曲经年反倒觉得
是见鬼了。
常安在侧首对裘裳说道:“裘公公,今日皇上就不用上课了。皇上也是许久不来这淑华院了,让陛下与秋妃多温存些功夫吧。”
“是。”
裘裳颔首,进了院子。
外边只剩下了曲经年与常安在,两人只是笑,也不讲话。
过了片刻,常安在大概是笑累了,他开口道:“皇上交代的差使,小王爷要多费心了。”
曲经年扭了扭脖子:“彼此彼此。”
“那我就在帝都,坐等镇西王与小王爷的捷报。”
常安在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他比曲经年高半个头,等两人擦肩而过之时,常安在歪着头,压低声音笑道:“早去,早回。”
曲经年回道:“谢常老弟吉言。”
曲经年看不清常安在,但常安在却能把曲经年看个七七八八。
两人几次相见,曲经年嘴上虽都没输过,但在气场上却隐隐弱了常安在数分。
曲经年在出宫的路上,脚步尽管稳健,但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偏门外,小太监还在等着。
曲经年没和他搭话,便翻上了马车。
小太监问道:“世子爷去哪儿?”
“曹…,烟花楼。”
曲经年改了主意,他还是想去看一眼那个臭婆娘。问她一句,最近接了几个客人这样讨打的话。
常安在立于城墙之上,看着马车北去。
曲经年心中不安,常安在心里也没那么平静。
三年,他设了一个局。所有人,都是他棋盘中的棋子,不管是曹轩德,还是曲正阁。
但突然跳出来的这个曲经年却是在他意料之外的,面对一个有可能破局的人。
常安在没什么好说的,去死吧,曲经年。
北城的胭脂地,白天虽然也有几分热闹,但比起晚上来还是冷清了许多。
看着楼阁上,街道里的娇艳女子,小太监看的是一脸乐呵。
曲经年对此嗤之以鼻,他觉得,这小太监没阉干净。
烟花楼到了,马车嘎然而止。
曲经年记得上次上烟花楼还是跟一个名为流苏的家伙在一起,今天却是跟个小太监。
“小车子,你在外边候着。”
“是。”
小太监嘀咕道:“我明明叫郭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