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经年面前横亘着一道天然的石桥,石桥百丈之下,是一条波涛汹涌的地下暗河。
“莫不成,这条暗合就是帝都护城河的源头。”曲经年自语道。
“身陷囹圄之中,曲小王爷竟还有这般心思。”
曲经年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身后来的这人是齐云飞。此刻,曲经年体内
的罡气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他又有伤在身。与齐云飞斗,十之八九要输。
曲经年转念冷笑道:“要不说,有些人一天是狗,那么一辈子也是狗。”
齐云飞大笑道:“行了,曲经年。你就别端着你那幅小王爷的架子了,告诉你,你老爹现在可出事了。夏柱国两百万大军犯界,你是死是活,你老爹现在可管不了你。”
曲经年做出看傻子的眼光打量着他道:“齐云飞啊,要不说你一辈子就是个当奴才的命呢?现在夏柱来犯,朝中要倚靠我镇西王府给他们打仗,你要是现在让我在帝都出了个好歹。动摇军心的这份罪,你能抗下来吗?”
曲经年说的有理有据,齐云飞也是细细思量了番,他道:“把身上的灵石都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顶多分你一半。”曲经年道。
“好啊,一半就一半。”
齐云飞暗道,等到时候你把灵石拿出来,可就不是一半的事了。
“那你可收好了!”
曲经年一声高呼,他将从百宝袋摸出来的几袋灵石全都扔进了那暗河之中。
“你耍我!”
“耍你又怎样。”
曲经年嘿嘿一笑,刚才他拖延时间就是等体内罡气恢复。好在此地灵气充裕,曲经年体内的罡泉只是转了十几圈,罡气便恢复了大半。
齐云飞自然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他变拳为爪,当即就向曲经年攻来。
以曲经年的见识,齐云飞的这招式未免也太过简陋。
“齐云飞,这就是你想用来杀我的本钱?”
曲经年脚步转动,那重剑拍在齐云飞身上,将他击倒在地。
“有本事,与我赤手空拳打斗一番!”
齐云飞见大势不好,逼不得已的蹦出了这么一句。
曲经年被齐云飞逗的哈哈大笑,他这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
“来,让小爷好好揍你一顿!”
曲经年收了剑,伸出拳脚与齐云飞扭打在一起。
齐云飞下手阴狠,每一招都往曲经年伤口处抓。曲经年则不慌不忙,齐云飞的招式虽凶猛,但都在曲经年的掌控之中。
曲经年现在才有了些明悟,子牙先生教给他的并不只是一套剑招,而是一种道。适应与刀枪棍棒,拳掌爪脚的一种道。
曲经年越打越能琢磨出那种名为道的滋味,他干脆把齐云飞当成给他喂招的了。
两人打的火热,曲经年却没发现,他手上那枚戒指一直在散发着幽幽紫
光。
跨过央国,夏柱。
极西之处千万里没有人烟的荒凉域外被人称作放逐之地。
此时,在域外一座高山之上,有三人正盘膝而坐。
这三人中有冯本善与那两个笼罩在黑袍之下的神秘人。
突然,那手握铁链之人桀桀怪笑。
“进了,进灵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