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常安在都要明里给几分面子的人物,他一个小小的马全又敢怎样,出了城东,他不过就是一个翻不起浪花的,小小四品武士。
马全以前觉得,自己在帝都城东一手遮天,他虽然高看曲经年两眼,但也没放在心上。
但真的见了面才知道,自己是谁没人放在心上,他在曲经年眼里,就是颗葱罢了。
曲经年抽出刀扔给后面的雪姑淡淡道:“杀了他。”
曲经年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霸道的让人不容反驳。
雪姑提着刀,看着曲经年心神不由颤了颤。
这副模样,跟十六年前的曲正阁一般无二。雪姑不由自主的往前走着,马全惊恐的发现,自己在这个年轻女子的威压下,如同三岁幼儿般,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马全相信,这个女子能有一千种办法杀死他。而现在,她要用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杀了他,用那把刀捅进他的体内。
马全此刻倒是心中又多了些欢喜,死吧,死吧,死了一了百了,干干净净。
但老天却不想让他这么快死,曲经年看到骑着大马赶过来的流苏和龙天阳,改变了注意。
看一眼流苏怀里抱着的那方大印,曲经年当下就把事情想了个通透,他冷哼道:“你就是马全?”
马全没说话,流苏点了点头。
曲经年接过大印,随手扔到了地上道:“捡去,熔了,砸了。我到要看看,这帝都里,谁敢动我曲经年!”
马全的眼界还是太低,其实要曲经年走,只需常安在稍微运作一番。既然曲经年还在这里,那就说明,常安在还不想让他走。
他以忠心之名,却行了越俎代庖之事,这是常安在最忌讳的。
舍了印,放了马全。曲经年心里早就万分急躁。
他只对流苏说了一句话:“哪里能救大年的命。”
流苏的太医院三个字还没说全,曲经年就把大年抗起来,向央国宫奔去。
央国宫防守严密,但抗着骆驼的曲经年路上却没受到一点阻拦。
他不知,远方的常家大船上,常安在已经在一封奏折上写下了一行字:一宗罪,擅闯央国宫。
那几个老太医见曲经年抗着一头半死不活的骆驼走了进来都是大惊失色。开始都挤到一起,推辞着救不了。最后,龙天阳把一鼎丹炉扔了出去,那几个太医才颤颤巍巍的给大年看了起来。
过了会儿,那为首的太医叹道:“这骆驼的五脏六腑尽碎,血也快流干了,现在活着全凭一口气吊着,要救它,老朽也是无能为力。”
曲经年一拍桌子怒吼道:“救不了它,我就把你们这几把老骨头全劈了,当柴烧!”
看事情要闹大了,那太医眼睛一亮,急中生智道:“还有个救命的法子!”
“说!”
太医咽口唾沫道:“要救这骆驼怕是只有兽神才有法子?”